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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生药铺是我们所知的那个宗门唯一的分支,如果这一条线断了,只怕就难找了。
如果这样拖下去,万一胜京的人跟长明宗真的谈妥,对朝廷的冲击可想而知。
我微微蹙眉,问道:“那南方这边,还有别的线索吗?”
他低头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跳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口气,便抿了抿嘴,垂下眼帘继续扣他胸前的扣子,慢慢的扣到了最后喉咙处的一颗,感觉到他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开口时声音有些哑:“黄天霸,在哪里?”
“……”
我的手指微微一颤,扣子从扣眼里钻了过去。
原来这,才是他找我来的原因。
我低着头,继续将衣带拉过来给他系上,平静的说道:“奴婢不知道。”
“……”他皱了一下眉头。
“当初他走的时候,已经脱离了回生药铺,和这里的人也断了联系,奴婢相信他不会回到一个自己不认同的地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他能做得这么绝?”
“对自己不需流连的人和地方,绝,是应该的。”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我勾了一下眉尖,轻轻的将手从他的喉咙口放开,可还没垂下,他突然一把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指。
他抓得很用力,能感觉到掌心粗糙的皮肤揉捏着我的指尖,烫,且有些痛。
我蹙眉,抬头看着他。
“你能多绝?”
……
。
大门被砰地一声打开的时候,我和他都惊了一下,回头一看,却见裴元丰一脸紧张的表情站在门口,一看到他坐在桌边,而我隔着桌子站着,仓惶的神情才褪去一点。
“皇上……”
“元丰,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不像是发怒,但说话的口气也并不轻,裴元丰又看了我一眼,垂下头道:“皇上恕罪,微臣——微臣只是不放心。”
“不放心?”裴元灏站起身来看着他:“不放心她,还是不放心朕?”
“……”
“元丰,就算朕说过那些话,可她现在还是朕的女人!”
裴元丰又看了我一眼,低着头慢慢的跪下去:“微臣知罪。”
我站在一旁,也低着头不说话,裴元灏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了他一会儿,重重的一拂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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