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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被押走的林放,弟子们小声地议论着,直到长老们都散后,才敢大声地交谈。
“我倒是很好奇林放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禁功?南宋国的所有禁功不是都已经销毁了吗?难不成他是从魔教手中得到的?”
“嘘!这话可别千万别让掌门听到了,否则你我都要受罚!”
“谁知道呢?我记得林放从入门开始就非常奇怪,像个疯子一样练功,而且很多招式他居然看一眼就学会了,简直不可思议!”
“或许是因为那禁功,可是朝廷打压,武林动荡,那些禁功毁的毁,失传的失传,除了魔教,怎么可能还有禁功呢?”
几个弟子走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
忽然,一道威严的身影站在他们面前,乍一看,此人头戴纶巾,一身青衫,手持羽扇,实在谦逊文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掌……掌门!”
几个弟子一惊,赶忙行礼,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身为我华山弟子,不得随意谈论禁功之事!”
岳无檐冷淡地扫了几人一眼,身形一闪就没影了。原来方才众长老虽然离开,但掌门还在附近,偏偏这几个弟子给撞上了。
“草,吓死我了。”
“别看掌门温文尔雅,他可真是会吓死人的。”
“别说了,快走快走!”
……
“掌门。”
死水牢前,两个关押林放而来的弟子走出,迎面遇上了走来的岳无檐。
“嗯。”
岳无檐点了点头,走进了腐臭的死水牢,而两个弟子也不敢久留,赶忙离开。
“醒过了么?”
脚步声响起,伴随平淡的话语。
被锁在水牢中的林放艰难地睁开眼睛,鄙夷而痛恨地望着他。
岳无檐神色淡漠,居高临下地开口:
“林放,你修炼禁功,已是死罪难逃,无故残杀同门,更是丧心病狂。”
“见你入门之后,修行刻苦,又一表人才,我本有意将我女儿梓薇许配给你,可你竟然歹毒到对她下手。”
“你,简直不配当人。”
岳无檐神色毫无波动,本来应当令人极度愤怒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是显得异常平淡,就像是叙述着某件无关自身的小事。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被你识破身份,是我大意了,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林放冷笑。
“告诉我辟邪剑谱的下落,我可以放你离开。”
岳无檐泰然自若,唯有在提到辟邪剑谱之时,他的神情才会稍有变化。
话音落下,林放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面色狰狞道:
“痴心妄想!”
“七年前屠灭我林家的七大门派高手中,就有你岳无檐的身影!”
“难道你会指望我将辟邪剑谱交给家族仇人?”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林放宁愿剑谱失传,宁愿死也绝不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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