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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
“啊?”余贵的父亲满脸的不解。
郭正昌苦笑了声:“聪明人的事儿,咱们还是少打听吧,他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倒是余谷,孩子的事你们自家能处理的了吧?”
余贵的父亲正色了起来:“可以的,郭老您可别再操心。我们老余家,欠您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这么说我就不过问了,至于欠不欠的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两个孩子都不在了。”郭正昌说着,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后山的方向,道:
“你说小凝她接到阿贵了吗?”
余贵的父亲没说话,这时候里边又传来了吃晚饭的声音。
“郭老,就让陈老板自己在那画吧。您一路舟车劳顿的,要不就在这里简单的吃个饭。”
“行,我也确实站不住了。”
郭正昌点头答应了下来,余谷也邀请着司机和那些保镖一起入内。
保镖们得到了郭正昌的同意,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都有些等的心里受不了了,但陈潇却仍旧还在完成着他那副背影画。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晚饭之后,也就是法事的开始。
余贵的父亲和母亲是截然不同的状态。
他的父亲,时而会起身招呼着一些亲朋。
但母亲完全像是丢了魂一样,无时无刻都坐在被盖着被子的余贵身旁。
今晚要做的法事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入棺。
逝者入棺后,亲人那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娄阳是法事的主持者,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道士袍。
口中用着当地的乡音念念叨叨的。
但他念了些什么,估计没几个人能听得懂。
只知道他的神色很肃穆,各种动作也确实做的行云流水。
罗大立一直和小吉刀男他们讲解着娄阳的动作意义,以及口中念的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都清楚他的身份,怕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娄阳收的新徒弟。
这时,所有人都见到余贵的遗体被抬了起来。
罗大立叹了声:“要入棺封棺了。”
小吉和刀男纷纷撇过头去,他们这种以前经常喊打喊杀的家伙,这个时候竟然有些不忍去看。
郭正昌这时也拄起了一根棍子,他的目光从来没从余贵的身上挪开。
等到余贵的遗体装进了棺材后,郭正昌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的东西走了过去。
那东西似乎是一块系着红绳子的玉。
郭正昌将玉放在了余贵的身上,轻声道了句:“这是小凝以前贴身戴的,就随你而去吧。”
丢下这句话,郭正昌红着眼返回他原来站着的位置。
只是当他一转身,却发现陈潇已经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这时的陈潇手上还抓着一张纸。
没错,陈潇是用抓的方式来拿住那张纸。
而那张纸里有什么,郭正昌并不难猜,应该是陈潇画了一下午的背影图。
郭正昌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陈潇的手后,又顺着陈潇的目光望向了灵堂里的一个人。
那一刻,郭正昌好似明白了陈潇是什么意思,原本浑浊的双眼也瞬间清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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