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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画面。
“可是……”
白鹭洲想说,可是她还有很多别的话,需要先说出来。
而且有些事不该这么快。
池柚打断了她,不想听到“可是”后面的内容:
“你帮不帮吗?”
她最后的语气助词听起来像轻掠的“吗”,也有一点像近似于撒娇的“嘛”,带着恳求,和些许酒精淹没过后的沙哑与哽咽。听得白鹭洲心里软下来,一时间,所有的事都愿意往后放一放,只觉得不论池柚的要求是什么,起码,先口头答应吧,让这一秒的池柚得到短暂的安抚。
“……好。”
池柚笑了,拉着白鹭洲向大楼走去。
走的路上池柚还顺手拎了罐度数不小的啤酒,当场打开,一边喝一边摇摇晃晃地走。
白鹭洲看着走在前面的池柚,见她醉得走路都不稳的身形,忍不住轻声开口劝道:“少喝一点。”
“你不管!”池柚有点凶地醉醺醺地吼。
白鹭洲:“……”
池柚吼完,用手背抹了一下湿漉漉的嘴唇,又马上小声地为自己的不礼貌道歉,“对不起哦。”
白鹭洲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池柚拉着白鹭洲上楼,找到一件供客人休息的房间,拽着白鹭洲让她先进去,然后自己用身体把门关上,趴在门上,好阵子没动弹。
时间久得白鹭洲怀疑她是不是站着睡着了。
白鹭洲正想出声唤她一下,却听到了很轻的“咔哒”一声。
是落锁声。
池柚仍旧趴在门上,背对着白鹭洲,闷闷地说:
“你去,床上,躺好。”
白鹭洲看了一眼身后雪白的大床,耳廓渐渐红了。
她眨了下眼,声音很轻:
“我有话对你说。”
池柚:“你先躺下。什么话,躺下,再说。”
话落,池柚抬起手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明显。
白鹭洲沉默了一会儿。
犹豫过后,她还是走到了床边,撩开被子一角侧坐了上去。
她倚在床头的靠枕上,单臂环住胸口。坐下时气流从鼻腔中涌入顶了胸腔,让她控制不住地掩住口鼻,连续闷咳了几下。
咳嗽时,脖侧的一根纤细青筋一颤一颤地浮在苍白的皮肤上。
池柚撑着门站直了,将啤酒随手放在小桌上,踉跄着走过来。
白鹭洲看着一步步向她走近的池柚,眨眼的频率渐渐增高,握着胳膊的手也寸寸收紧。
她今天过来本就是临时起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但眼前已经开始有些变质的氛围告诉她,她大概能猜到将要做什么了。
放在平时,哪怕是明天,她情绪下去一些,她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如此提前地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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