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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也不知是他受的伤,还是敌人的鲜血。他似乎又瘦了一些,好在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她望着他,唇角带笑满心欢喜,却又开始怜惜他这些日子的艰辛。埋怨他也不给大同城报个平安。
“既然如此,几位回去好生休息便是。我会带领其余人再出城扫荡鞑靼余部。”管进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是看着盛阳,半分没有理会柏绎。
柏绎也不恼。就这么静静杵着。
他知道自己当初得罪了定远侯府,眼下能让他站在这已经算仁慈了。
盛阳恭敬行礼:“管大人辛苦,那末将就先回去了。”
抬步之后,他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管沅所在的地方,湖蓝的羽缎斗篷笼着她纤弱的身躯,斜斜倚在墙边。他眸中一动,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方才早就注意到她,却也不方便与她相见。于是他只好望过来,看她那一眼,然后离去。
管沅目光与之在凝冷的空气中交汇,看着盛阳转身离开,紧接着鱼叔就来告诉她:“盛世子说,还是老地方。”
凤临阁今天格外热闹。萧条了几天的街市纷纷重新开业,因为庆祝胜利,来凤临阁的人格外多。
管沅自是很轻松的被人领了进去,在二楼的雅间坐下。
她一边捧着手炉,一边翻看凤临阁的菜单。她寻思着军中向来没什么好吃食,盛阳又是去更北的苦寒之地,更是无暇顾及饮食。
可惜她对他了解着实不多,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靖恭坊也不包这方面的打听。
“你们家的招牌菜是什么呀?”管沅问。
既然是盛阳的店,没有招牌菜里都是他不喜欢的这样的道理,总能挑到一两样好的吧?
小二连忙回答了。
管沅点点头:“就要那几样,再来个暖胃的汤,嗯猪肚包*。等你们家主子来了再上菜。”
小二连忙答应着下去了。
窗外晴空万里,似乎阴云风雪都虽鞑靼一起溃不成军了一般。
雅间的门微响,管沅起身,回眸一眼中带了两分茫然,也有三分期待,五分忐忑。
此时的盛阳,早就回住处洗掉战场上带下来的血腥,换上了一身漆色衣衫。
他一夜未睡,按理说应该很累,可他一点困意都没有,因为实在太思念眼前佳人。
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不但没有减少,还在与日俱增。
从前他可以与他三年不见,可以默默守候在她身后;但如今,他发现自己竟然连这短短半个月都似乎陷入煎熬。
他在营帐里看每一幅地形图,战场上每一次落刀,脑海中似乎都会出现她的影子。
她不是他的干扰,而是他的动力,已经成为他做一切事的信念。
而她美眸此时流露出的情绪,令他是如此怀念,又是如此心动。
走过去,他突然拥她入怀:“阿沅……”
她一时全无防备,就这样跌落他温暖的怀抱。
他的气息很干净,是那种没有杂质的干净,令她莫名地感到心安,便不由自主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你有没有受伤?”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一大早她就看到他战袍和盔甲上的血迹,她希望那是敌人的,却更怕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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