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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兰皱起了眉头。
他原先以为,祝烽不跟他大规模作战,是有别的打算,比如调兵,或者有什么阴谋诡计,谁知道,他竟然派人在这片了无人烟的荒原上修什么土台?
这是要做什么?
阿日斯兰问道:“他是在上面放置了什么东西,还是要设什么阵法?”
“目前还不清楚,但看上去跟战事无关,”
乌力罕摇摇头,说道:“斥候远远的看到,像是搬了一些蜡烛纸钱一类的东西。”
“什么?”
“而且,还让很多人守着,那些人穿的衣裳也奇怪,并不是罕东卫那些士兵的衣裳,而是看上去很奇怪的袍子。”
“……”
“但不管怎么样,那都不是作战用都,倒有点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咱们平时祭天,祭祀山神做都事。”
“祭祀?”
阿日斯兰都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祝烽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知道,本王将人马都调集过来,要跟他大战一场,他不好好备战,祭祀什么?”
一旁都巴音哈哈大笑起来:“要我看,肯定是他胆小怕了,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他,哈哈哈哈哈哈。”
他手下都那些人也都狂妄的大笑了起来。
大战之前,这样的情绪虽然有些狂纵,但有的时候也是必要的,最主要的就是让他们不怕战,不惧战,但阿日斯兰的心里却比别人想得更多。他在祝烽还是镇守北平的燕王的时候就跟他交手无数次,祝烽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他是绝对做不出惧战,而祈求上天庇佑这种事的。
可是,乌力罕探听的结果,有的确如此,这未免让人生疑,祝烽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他内心纠结不已的时候,被半吊在马背上的那个孩子听到巴音的话,气得咬紧牙关,对着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你们才胆小,你们才怕呢!”
听到他的声音,阿日斯兰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这个孩子——看上去还不到十岁,衣着的确如乌力罕所说,不像是普通人家穿的,竟然是丝绸,这种东西在整个西北都很少见。
他对着乌力罕做这个手势,乌力罕立刻将那孩子从马背上拎了下来。
那孩子不停的挣扎:“放开我,你们敢动我,你们敢动我都要杀头,放开我!”
乌力罕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将那孩子丢到阿日斯兰的面前,他摔得惨叫了一声,急忙要爬起来,被阿日斯兰一只脚踩在背上,踩得他喘不过气来。
“呜哇!”
阿日斯兰低头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道:“杀我们的头?好大的口气!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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