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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家地址,”段江言报了小区名,又转头问秦朔川,“您问我生日干嘛,您也会算命啊?”
秦朔川道:“一月七日么。”
他和江江江刚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虽说京城各医院的产房每小时都有无数婴儿诞生,这八成只是巧合,但万一不是巧合怎么办?
秦朔川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陡然胃痛加剧,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冰白。
“……停车。”
司机连忙在路边停下,下车帮秦朔川开门,却见他已经自己推开车门,趔趄了两步,弯腰一阵干呕。
段江言吓了一跳,见他几乎要站不住了,跟着下车想扶着他别摔了。
秦朔川蹙眉没说话,抬手示意段江言离远点不要管他。
段江言拍了拍他后背,看他只犯恶心却吐不出什么,严肃问:“您该不会一整天没吃东西吧?”
秦朔川自己站直。
实际上今天下午来孤儿院是临时安排,最近秦老爷子找茬添乱,事情多的忙不完,助理打包了午饭他也没什么食欲。
车上重新恢复安静,秦朔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段江言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京城各区之间本就路途远,来的时候有一个小时路程,往回走生生堵车成了两个小时,乃至高速路上都是近乎蠕动的速度。
他大概是疼狠了,抵着胃部的手没轻没重相当用力,看得段江言内心尖叫着竖起医生雷达:“别这么使劲!您松手,我手热,我给您按摩一下。”
秦朔川下意识躲开,冷淡道:“不需要,你话太多了离远点。”
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时候,态度缓和些许,不自然道:“老毛病了我忍一忍就好,你不用管。”
段江言心想我还不想管呢,医生的职责可不包括这个。
但不得不说,他这样胃痛低喘的时候,尤其是先是压抑着隐忍着痛得屏息不动不吭声,再缓缓颤抖着呼气的小习惯,听着感觉真的似曾相识……和北山有点太像。
平时两人态度语气完全不同,听来也不觉得相似,可凡是这样或者笑的时候就会格外像,让人忍不住爱屋及乌心疼一下。
转念想到自己昨天还在被万恶资本家威胁当挡箭牌,段江言又撤回一个心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转头撑着腮帮子看窗外的风景。
“秦董,咱今天还是回‘家’吗?”司机问。
“去东洲壹号。”他身体不舒服,也没心情和父母以及秦锦掰扯,只想谁都别烦他眼不见为净。
东洲壹号正是段江言被逼迫着下周必须搬去的地址,想起这事他就更来气了。
司机欲言又止,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恰好和段江言四目相对。
那别墅对于秦朔川来说是个非常私密的住所,就连佣人都是他自己选的,不从老宅调人过去,更是无任何访客踏入一步。
“送段医生回家吗?”司机婉转试探。
段江言一听,顿时警惕扭头去看秦朔川,干什么这么问,我上车的时候可是说了要送我回家的啊!难道还有别的选项?
秦朔川正闭目养神,闻言理所应当似的淡淡道:“他跟我回去。”
“好嘞!有医生照顾您确实让人放心,有什么需要买什么话秦董您随时安排给我。”
段江言急眼了:
“啊?秦董?您刚刚说要送我回家我才上车的,您这是诈骗!”
秦朔川早就预料到会是如此了,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岿然不动,任由段江言炸毛:“您不能这样拐我走!秦董!……秦朔川!你放我回去!”
“两百万,”秦朔川递给他一张卡,“你先拿着花。”
给家里还债、以至于身无分文的段江言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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