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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谷的入口,司马素义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脸上神情并没有因为遇到易俊而尴尬,更没有因为前两天和易俊争吵的事情而羞恼,他看着易俊只是有些惊奇。
但,很快的,这种惊奇变成了一种愤怒。
“易俊,你来这里挑战天玄灵兽了?”司马素义有些不悦,声音不由得也大了起来。
“果真是天玄灵兽,它们都叫什么名字?”听了这话,易俊脸上尴尬渐消,开口问道。
司马素义却不准备回答易俊的问话,他只是怒气冲冲的盯着易俊,冷冷的说道:“为了进步,你就可以不择手段吗?”
在中首山的山谷中,在那口烧沸的大石锅面前,天魔女也曾经问过易俊类似的问题,不过,她当时的问题比司马素义这个问题高度高得多,也严重的多。
易俊当时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天魔女,但是,现在,易俊想给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难道不可以吗?”易俊乜斜着司马素义问道。
有些出奇,对于易俊这明显有些顶撞的话,司马素义却没有继续愤怒,他只是看着易俊,突然叹了一口气。
“你这样下去会入魔的。”司马素义冷静下来,不是诅咒,而是语重心长的对易俊说道。
易俊有些生气。
“为什么呢?你怎么总是认为我会入魔呢?”
“就是因为我出生在穷人家,没有在上层社会?”
“就是因为你忍受不了的那些疼痛而我忍受下来?”
“就是因为你看到当年岳灵儿像我这样训练而认为我也会像她一样,反出圣堂,反出大顺?”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为什么以己度人,认为我也像你一样没有信心吗?”
易俊盯着司马素义的眼睛问道,气势不断攀升,有些灼灼逼人。
面对易俊的连连逼问,司马素义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愧色,他语气越发冷淡起来。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无所畏惧,你不信命,不听从三老的安排,甚至似乎连天魔女也不惧怕,不怕她在你身体中种的题目,你按照你的方法抗争,其他的都不理会,这难道不是魔吗?”司马素义同样盯着易俊的眼睛,缓缓说道。
“你这是说我不‘顺’吗?”听着司马素义的话,易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身子微微一震。
顺之一字的含义,在易俊离开家的时候,父亲易文静就给他解读过,要求他在京都千万不要不‘顺’。
想着司马素义这些天跟他的不对付,想着他的那些听起来非常迂腐,甚至是非常愚蠢的话,易俊突然认识到,这恐怕就是根植在他骨髓中的大顺的“顺”在起作用吧。
想到这里,易俊于是有些担忧,于是开口问司马素义。
“那倒还不至于,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怕你入魔而已。”司马素义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摇着头说道。
“其实,我想师兄应该多想一想东辽经剑阁,多想一想那个东辽青年第一人韩廷真,而不是总是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作为圣堂学生,维护圣堂声名,为国家出力才是最重要的吧?”易俊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司马素义纠缠了,他转移了话题。
听到这话,司马素义微微一愣,接着眉头皱了起来。
是的,这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对方三十名经剑阁学生中有三名三境以上的,而圣堂中则只有他一人,至于韩廷真更是无人能敌,难不成要圣堂三老出战,和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去比试吗?那也太丢大顺的面子了。
趁着司马素义忧虑,易俊急忙向着圣堂大门口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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