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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有容突然问:“朱相公,你那秧苗还能行吗?”
朱国祥笑道:“这时不行,移栽就行,再过半个月,就差不多该插秧了。”
插秧之后,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朱国祥走到儿子身边,低声问道:“你会改进缫车不?”
“朱院长,你当我是哆啦A梦啊?啥都能变得出来,”朱铭对此就很无语,“而且,沈娘子刚才说了,还有一种更先进的脚踏式缫车。就算要改进,也是改更先进的,我现在连实物都没看到过。”
朱国祥说道:“我小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中央为了出口创汇,号召全国人民养蚕缫丝。大部分是把蚕茧卖到缫丝厂,也有人留下一些自己缫,我记得都是用蒸制法做熟茧。刚才问了一下,宋代还没有蒸制熟茧的方法。”
“那你就蒸呗。”朱铭说。
朱国祥说道:“我只知道蒸制,不晓得细节,怕一不小心就把蚕茧弄坏了。”
朱铭笑道:“今后有了钱,可以慢慢摸索。”
旁边突然传来呼噜声,却是春日暖阳晒着,郑泓这胖子靠在交椅上睡着了。
等他睡醒,已是半下午,伸着懒腰站起说:“大郎,明天俺就要回洋州。俺家住在安乐坊迎春巷,你若去了,一打听便知。”
“有空定去寻你玩耍。”朱铭说。
“那俺就走了。”郑泓拱手道别。
朱铭把他送到院外,回身吹口哨,马儿立即奔来,一人一马出去遛弯。
再次回到家中,朱国祥正在煮饭,婆媳俩还在那儿缫丝,今晚有可能要忙个通宵。
孤儿寡母便是这般,劳动力不够,必须加倍辛劳。
朱国祥也帮不上忙,他怕自己笨手笨脚,把生丝给弄坏了,只能跑去厨房煮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
由于前几日降温,玉米的育苗时间变长,还得再等些天才能移栽。
村民们只是忙碌,依旧不知道今年要补交欠税。
终于到了插秧的时候,四处水田全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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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祥每天都要去看自己的秧苗,时不时指挥佃户打理,现在找来陆安说:“把佃户叫上,明天插秧了。”
陆安乖乖听话,第二天就把佃户找来。
那两个佃户很不耐烦,他们家里佃耕了好几亩田,此时正是插秧的关键时期,却必须陪这位朱相公瞎胡闹。
朱国祥培育的秧苗,撒种更早,长势糟糕,在村民眼里就是不合格的垃圾。
试验田也不大,两个佃户合作,小半天时间就插完。
然后全跑了,包括陆安都跑了。
他们甚至懒得看笑话,因为朱相公的秧苗,早就已经成了村里的笑料。
直至数日之后,朱国祥找到陆安,说要再补些农家肥。
陆安颇不耐烦的叫来佃户,挑着农家肥来到田边,然后三人瞬间傻眼。
那些营养不良的秧苗,插栽仅仅数日,居然开始猛长,已跟寻常秧苗一样健壮。
吩咐两个佃户做事,陆安飞奔回去报讯:“老爷,真是稀罕了!”
“何事?”老白员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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