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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话?当然有。
“这次的事情之后,你想升职到什么位置?”
stj只是个行动组,带头的老爷子是早就退休的特监局前任局长,林卓在那里一人之下回到特监局也不过是个正科级。认识了这么久,帮他升职也算是朋友之义吧。
林大监察官笑了,他笑的甚至有点失态,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腰:“怎么,你这是送我的离别礼物?”
你去慷慨赴死,死前再送我上青云?你怎么这么大方啊,救世主大人?
路俏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算不上。”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离别,哪里需要什么礼物。
林卓不再笑了。
他仔细地看着这个年轻女人瓷白的脸庞,她似乎永远是呆愣的,说话总在状况外,做事总是让人心惊胆战,可她就是这么在一次次的心惊胆战中,让他自己觉得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
不是为了她如何的英雄了得,不是为了她曾经是他少年时最崇敬的那个人。
只因为她就该多骑骑她的小三轮,多看看那些人,多吃点好吃的好吃的,多来打扰他。
“你想要别人帮到你的,全都说出来,无论是什么条件都可以。”
这句话,工作严谨又爱睡懒觉的林监察官说得像是一句誓言,把自己一辈子的意气都塞在了里面。
路俏眺望着远方,慢吞吞地说:“能在水下六千米支援我的设备,能在水下八千米的使用的玻璃盾牌,擅长逃命的三个人,金属是无法靠近它们的,给我准备没有金属材质的潜水装备,足够的氧气……还有,我的弓。”
以龙牙制作的弓在皇室的宝库里沉默了几百年,景颂月让工匠把它涂成了灿烂的金色。
现在它就躺在国家博物馆里,孤零零地代替路乔享受着一切的荣耀,也象征了着路乔的死亡。
林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都会为你办到的。
路俏看他气势汹汹地转身就走,默默吞掉了最后一句话:“顺便告诉我那边的海里什么比较好吃,最好是生的,我不会做熟,只能自带芥末包。”
她不知道,林卓把她的这段话当成了遗言。刚转过身,一滴男儿泪就随着这个冬天的第一片雪花一起,落在了地上。
恍惚当年初见,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呆呆地背着社会行为守则,她的手臂细弱,她的脖子上是全方位的监视设备。
她机械地放下手里的本子,直直地站起来。
右手伸出,面带微笑。
“你好,我叫路俏,请多多关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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