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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时候在床上……
感受到魏卿的靠近后,闻子珩赶紧找了个逃跑的理由:“你先忙着,我去看下小溪……”
话音还未落下,倏地被一道无奈的叹息声打断,紧接着在闻子珩意料不及时,有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小心翼翼贴到了他的右眼上面,力度轻柔得犹似一根羽毛从眼睛上扫过,还有些痒。
闻子珩:“……”
然后他发现那柔软的东西居然是魏卿的嘴唇。
“没事的。”魏卿轻声呢喃,启唇舔去悬挂在闻子珩睫边的泪珠,“这件事交给我好吗?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先带着孩子休息几天。”
过了好一会儿,闻子珩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魏卿在做什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他慌忙抬起头,正好闯入魏卿直勾勾盯着他的深邃目光中,那眼神里有心疼也有无奈——可是对如今的闻子珩来说,都是极为陌生的。
“别这样。”闻子珩深吸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一把将魏卿推开,伪装出镇静的表情中还是有几分掩饰不了的慌乱,“我们都分手这么久了,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的魏卿差点撞到身后的橱柜上,他表情错愕地看着闻子珩,诧异和愤怒的情绪霎时像密集汇聚的乌云一样,眨眼间遍布了整张脸。
然而在一阵翻腾游弋之后,乌云散去,剩下的只有妥协。
“罢了罢了。”魏卿叹了口气,转过身,“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闻子珩眼睁睁看着魏卿那受害者般的面孔和态度,多年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和怨恨突然就涌上心头。
当年被冷暴力对待的人是他,被放鸽子的人是他,被甩的人也是他,凭什么魏卿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他闻子珩才是最苦逼的那个好吗!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逐渐冒出来的怒火以星火燎原之时瞬间充斥了闻子珩整片脑海,冲动之余他什么都思考不下了。
闻子珩大步迈进厨房,用力拽住魏卿的衣领,眼神冰冷,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你到底想怎样?当年迫不及待用冷战的方式和我分手的时候,你没有想到今后我们还会在这里见面吧?”
魏卿保持着被强行掰过身体的姿势,他呆若木鸡,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愣了许久,才艰涩地说:“我从没想过和你分手。”
“敢做不敢当是吧?”闻子珩嗤笑一声,眼底全是嘲讽的意味,他微微仰起头缓缓逼近魏卿,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当年要分手的人是你,不是我。”
“哦没有,我换下衣服而已。”闻子珩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闻子珩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仔细瞧还能发现他把头发都规规矩矩梳在脑袋后面,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那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样子精神多了。
修理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楼下住的是个姑娘吧?瞧你这紧张劲儿,稍微打扮一下是要好看很多。”
“什么姑娘呀,跟我一样是个糙老爷们。”闻子珩莫名有些心虚,嘴巴上说着反驳的话,脸颊却不自觉红了起来,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说,“出了门又不像是在家里,穿着邋里邋遢的要让人看笑话。”
修理工挤眉弄眼,一个劲儿说着我懂。
“……”闻子珩见解释不清,干脆闭上嘴不再说什么,随后出门下了楼。
敲门前的闻子珩始终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其实昨天晚上说完让魏卿走的话,他心里就有点后悔了,毕竟魏卿来他家里辛辛苦苦做了顿饭,连一口饭都没吃上就被赶出去。
也不知道他昨晚吃东西没有……
闻子珩胡思乱想了很久,脑子越想越混乱,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他拍了拍脑袋尽量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抬起手正要敲门,下一秒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猝不及防的闻子珩当场愣在原地,目光怔怔望着同样有些呆愣的魏卿。
魏卿穿着深灰色的休闲装,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如此朴实低调的穿着却掩饰不了他本身散发的光芒,他身高腿长体形接近完美,似乎随意往某个地方一站,就能轻而易举吸引周围人的目光——他自身带有的气场太强了。
魏卿像是没想到闻子珩会在他门外站着,与之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率先打破沉默道:“有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闻子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修理工来我家检查浴室的漏水情况,他还想到你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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