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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侯爷,这边巡检司这样图财害命的勾当不是一次,人都是弄到军营那边埋了,船则是弄碎了做烧柴,财物金银都是巡检和驻军平分,这等行走在河上,平白失踪了也没有人想到会在邳州,更没人想到会是官府的人作案。”
王通坐在一个木凳上,包如山站在边上出声禀报,听到这个结果,王通愣了愣,哑然失笑,果然是将这个事情想的复杂了,没想到还就是一桩简单的谋财害命,刚要说话,就看到站在另一边的邳州知州扑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你辖下有这么大的案子,你这个官当的也是瞎了眼,淮安府那边也要吃挂落,本侯没什么事,这些贼人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你该领什么责罚就领什么责罚,本侯也不会推波助澜。”
“多谢侯爷公断,多谢侯爷公断!”
王通这般说话,那知州忙不迭的磕头谢过,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个知州做不下去是必然,如果王通揪住不放,用他的脑袋来安抚定北侯的怒气,这样的处置并不是难以预测,王通说是不会深究,他的性命毕竟是保住了。
“侯爷,那这些邳州的贼兵和盐丁?”
包如山昨夜来援,这个是有功的,他倒是没什么惊惧恐慌,只是平静的询问,王通看了看那边都已经被捆起的盐丁和官兵”开口说道:“不少兵卒应该只是听命行事,他们就不必追究了,问问那易某,和他勾结的,知道内情的,一概按照律令严办就是,至于那些盐丁,他们就是盗匪直接就地杀了吧!”包如山连忙听令,回头冲着自己的人说了几句,他的亲兵立刻有人向着那边走去,按照律令严办,那易千总和一些骨干也是抄家灭族的下场,不过大部分兵卒却不会收到株连,那些盐丁根本就是披着差役皮的盗匪,格杀勿论就是。
两人抓一个,把盐丁们一个个的提出来,弄到外围直接按在地上,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接下来要杀人了。
盐丁们昨夜还有点泼皮样子,今日间各个吓破了胆子,有人在那里大声的求饶,有人在那里疯一样的大骂,这些喊叫丝毫不能让王通动容,只是在那里淡然的看着,这伙盐丁,手上还不知道沾了多少的血债。
“大老爷,亲爷爷,亲祖宗,小人对江南地方熟悉,能带路,也能当今向导,饶小人这条狗命,小人做牛做马,粉身碎骨!!”
倒是有个干瘦的汉子喊的和其他人不同,那边要行刑的兵卒也是停住了手,王通的注意力也是转移到这边来,笑着指了指,扬声说道:“带过来吧!!”
那边人抓鸡一样的把人提了过来,这人过来之后头已经磕的全是鲜血,瘦猴一般的模样,看着就猥琐,王通原本以为侯万才的长相就足够尖嘴猴腮,可比起这个人来,却是不如。
“你怎么知道本官要去江南,没准我在宿州就下船了,你怎么知道我要用你做向导?”
“大老爷的这些船上只有金银没有货物,显然要办要紧公事,船上又有挂帆,显见是要去江南那边。”
江南河道水深宽阔,大船不必撑篙划桨,风帆已经足够,挂帆就是加一张帆,只有在江南那边才用上,而且行走运河上,北货南下或者南货北上都是大利,船家都是带着货物,不带货物的显然公事为主,从王通一干人在河道上的举动来看,的确是从未来过这边。
“你对江南很熟吗?”
“小的从前是跑私盐的,南直隶各处都是去过,因为没什么本事,不能在一家长呆,所以经常换东家,去的地方多,也熟”
王通笑着点点头,那人却又是急忙说道:“小人手上没沾过血的,因为身材娄弱,每次都是跟着大队壮壮声势。”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声大。
王通看了眼边上的包如山,笑着说道:“这个倒是伶俐人,有眼光也有脑子,我留下了,其余的都杀了吧!”
包如山躬身领命,冲着那边一挥手,一干军兵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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