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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的话,刚才却是河上的人看货来了!”
吴二望着那艘小船的背影,在那里沉声说道,运河上也不太平,而且在河上做了案子,将人杀了岸边一埋,船只改头换面,苦主都找不到,完全是无头案子,这河上的油圞水又丰厚,在这河上做生意的人也是不少。
太平了这么多年,运河上的势力也就越来越少,这等偷盗劫掠,杀人越货的事情碰准了有暴利,可大多数情况下赚的不多,麻烦却不小,河上的大势力往往都是把精力放在夹带货物和贩运违圞禁上,比如说私盐。
但盗匪就是盗匪,肥肉到了眼前,他们也不会不吃,在他们掌控的区域之内,总要定期的在河上巡视一番。
看到那身家丰厚,看着有没有什么后圞台背圞景的,就暗地里下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票横圞财,更有那受雇于人,在河上做些杀人灭圞口的勾当,这个也是有的。
吴二在那里张望,在另外一艘船上的史七却已经爬上了船舱上,手搭凉棚的远望,以他这样的老丵江湖,自然明白刚才那个是什么意思。
王通对这个根本没什么感觉,江湖上的这些势力在官家面前算得了什么,萤火与日光的差别,实在是不值一提。
可跟随他身边护卫的一干人却不敢怠慢,王通身份贵重,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闪失,大家实在是吃罪不起。
“老圞爷,若是钦差的官船,河上这些人是不敢动作的,咱们还是回返济宁,在那边换上官船。”
过来谏言的是柳三郎,他和史七算是这一行人的老成角色,这些话也就是他们能说,王通对此却很坚决:
“难道你们没信心护卫本侯周全,难道过了济宁向南,大明就没有王圞法了吗,本侯来到这边是为了查案,不是为了彰显这钦差的威风,不换!!”
这和王通办事的风格例是大不相同,但王通这样说,几名老成些的人一商量,事情例也不是太大,十几艘船上百名亲卫,船夫水手又都是在运河上跑了多年的老把式,小心防范例也不至于担心太多。
但过了济宁一天之后,船上那种休假一样的闲散就消失不见了,众人都是紧张起来,按照在战时的境制,每日里安排人值守护卫,王通有一点例是没想到,自己亲卫里面会水的人不少,沙东宁不必说,那是海上人家的孩子,谭大虎谭二虎从小就被谭将赶着学游泳,鱿二运河边上长大,水性不差。
毕竟这船上不比陆上,不会水被人钻了空子,就算是精兵强将也未必能挥出自己的本事来,当然,吴二和史七也是会水的,柳三郎和那两个蒙古人却不行了,莫日根刚上船的时候还晕船,这就不必说了。
济宁州比临清州还要繁华许多,这个颇让王通赞叹,王通小时候去往澳圞门是走的海路,等成年后都是在北直隶、山西和草原一带活动,向南走这还是第一次,运河流域是大明最繁华的区域,的确让王通长了见识。
临清州、济宁州,繁华或许比不上天津卫,但在这个时代来说,依旧是很了不起的富庶城市,一路向南,沿岸凡是有人烟的地方都显得越来越富庶繁华,不过过了济宁之后情况却是一变。
按照锦衣卫的挡记载来说,济宁到徐州,徐州到山阳,这一段的运河两圞岸很不太平,很多悍匪水寇在活动,民风也是剽悍,地方大族往往手养有私兵,和盗匪勾结,不过这些事也就走了解,并没什么相干。
过了济宁州之后,走一天却走进了微山湖,这个时代的微山湖湖面是后世的几倍甚至十倍,船行在湖上,四处茫茫看不到边际。
眼下是顺风,一天半之后就能出了微山湖入徐州地界,不过天黑时候却要在湖上下锚,夜间挂风灯航行也是可以,湖上下锚歇息一晚是最稳妥的法子。
董创喜给王通安排的船夫水手的确是老把式,他们在天黑前却在湖找了个长满芦苇灌木的沙洲,就在这沙洲附近下锚停靠。
早在济宁州码头的时候,船上的亲卫就买了羊和鸡鸭,又在河弄了几尾大鱼,一干人就在沙洲边上收拾起来,倒有点野炊的意思,正乐呵间,船上放哨的人却高声招呼说道:
“有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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