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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高烧未退,额上的伤也得慢慢将养。
孟云萝不得不打发人进宫告假。
陆明玉听闻此事后,皱了皱眉头。
乔皇后轻哼一声:“这个孟氏,别的能耐没有,整日就会拿孩子出气。”
陆明玉淡淡道:“母后这么说就太小瞧她了。当日广平侯冲进宗人府救人,和她脱不了干系。”
这些日子,陆明玉将这件事翻来覆去想了数次,做出了这样的推断。
一提广平侯,乔皇后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呸了一声。
乔皇后素来端庄自持,要不是厌极了一个人,也不会做出这么失仪的举止来。
陆明玉扯开话题:“母后可要去文华殿探望父皇?”
赵太后每日都去文华殿,孟妃秦妃隔三日去一回。至于乔皇后,禁足令解了之后一回都没去过。
由此也验证了这么一句至理名言。
于男人而言,这世间无条件无原则爱你的女人,只有亲娘。
果然,乔皇后声音淡了下来:“相见两厌,不见也罢。”
事实上,孟妃秦妃去了,也只在屏风外问候几句,就被打发出来了。有时候连寝室都去不了。
她满心为儿子忧虑,哪有心情去问候永嘉帝龙体如何。
陆明玉也未再多劝。
彩兰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今日濮阳侯夫人进宫,去了寿宁宫请安。太后娘娘留了濮阳侯夫人午膳。”
乔皇后冷哼一声:“濮阳侯最是刁滑,自己待在军营里不动弹,就让濮阳侯夫人进宫。”
濮阳侯夫人隔三岔五进宫,次数太过频繁,难免令人疑心。
陆明玉目光微闪,低声道:“母后继续让人盯着寿宁宫。有什么异动,立刻令人传信给我。”
乔皇后点点头。
宫中诸事不消停,有陆明玉在,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
寿宁宫里,濮阳侯夫人正红着眼对赵太后说道:“宫中出了这么多事,我们侯爷心里十分惦记太后娘娘。他不能随意出军营,时常令人送信回府,让我代他进宫探望太后娘娘。”
“皇上如今躺在龙榻上,这宫里全指着太后娘娘。娘娘可千万得保重凤体啊!”
在偏心眼又护短的赵太后眼里,这世间最可靠的,除了儿子就是侄儿。
濮阳侯夫人一席话,听得赵太后既窝心又心酸不已:“哀家也有些日子没见濮阳侯了。哀家待会儿就去文华殿,让皇上下旨,召濮阳侯进宫。”
濮阳侯夫人忙抹了眼泪,低声道:“武将不得出军营,这是皇后娘娘下的凤旨。皇上虽未发明旨,也是这个意思。”
“娘娘千万别张这个嘴,让皇上为难。”
赵太后却道:“这有什么为难的。广平侯和荥阳王还不是都出了军营,倒是濮阳侯最老实最听话,这都一个多月了,就没回过京城,也没进过宫。堂堂濮阳侯,又不是犯人,倒被拘在军营里不得动弹。”
“这事你别管,哀家亲自和皇上说。”
“濮阳侯是哀家亲侄儿,是皇上嫡亲的表弟。哀家早就想和皇上说道说道了。皇上放着最亲近的人不用,倒一味重用梁战。这是个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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