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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远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是搬个家,没啥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搬过,所以一切从简。”杜锦宁笑道。
说着她看向齐慕远:“你不会是特意为了这个从县里赶来的吧?”
“你第一次置新宅,我自然要来。”齐慕远道。
“那就谢谢大家了。”杜锦宁拱手笑道。
她是个十分有公共道德的人,觉得大家堵在这里也不怎么好,不见这条街上的的住户都派了下人来打听了吗?见得姚书棋把爆竹都准备好了,她便没再多话,上前接过青木手中拿着的竹竿,就往匾额上蒙着的红布挑去,随着红绸布飘落下来,“杜宅”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匾额上的大字,是杜锦宁央求关乐和写的,并在漓水县叫人做成了匾额,昨日按上了去。
姚书棋和江北、青木几人连忙大喊:“乔迁之喜了。”
“噼噼啪啪”地爆竹声也响了起来。
“大家请进。”杜锦宁把大家都请了进去。
乔迁入了宅,就会有客人上门,而厅堂是门面,必须得收拾妥当的。因此这处宅子收拾得最为齐整的就是厅堂了。过了八月十五天气便凉了下来,这十来天姚书棋特意照着杜锦宁的吩咐,买了些树回来栽上。虽没办法一下子绿树成荫,繁花盛开,却也不至于到处是裸露的泥土。
此时大家进了门,迎面便是一座假山。此时假山前面已栽了些花木,山石上还种了些植物,看上去已十分有模样了。
进了门杜锦宁便对陶妈妈道:“你领太太去后院吧,看看屋子有什么要改动的,赶紧去办。”
原先陶妈妈便被委以重任布置屋子,昨日杜锦宁又跟她说,让她协助太太管家,她心里十分感激。要知道她们这些主家获罪被发卖的下人,新主人会对他们多加忌讳和猜忌,一般是不会委以重任的。她现在十分庆幸自己一家能被杜锦宁买了来。
此时她答应一声,便引陈氏她们往右边方向去了。
杜锦宁则领着大家往左边去。
绕过假山,并不是一个宅院,而是一处景致漂亮的空间,沿着蜿蜒的回廊再往里走,这才看到三间高大的屋子。这便是杜家的厅堂了。
梁先宽道:“我们就不进厅里坐了吧。”他指着栽种了绿树的四周道,“先前来的时候,你还没把树种上,这里空落落的。现在把树种起来,景致就出来了,实在是好看。咱们再把这园子逛一逛?”
杜锦宁笑道:“得,别看了,就种了刚才和这里两个地方,还有后院我们住的院子,别处都仍是光秃秃的,跟原来一样。”
她这园子,梁先宽可不止逛过一次。
梁先宽还想说话,齐慕远就道:“就算不一样,今天也逛不了。行了,赶紧进厅堂里坐着吧。有什么好茶、水果地赶紧端上来。”
梁先宽诧异地看向他:“你没吃早饭来的?”
齐慕远还没说话,就见一个小厮领着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公子,后面跟着的仆从手上捧着礼盒。
齐慕远便把下巴朝那边一扬:“看,贺喜的客人来了。”
原来,魏家的破宅子卖出去了,买家又建起了新宅,这段时间运材料、建宅子,动静也不小,这条街上的住户自然知道。他们早就派下人来打探消息了,姚书棋担心杜锦宁一家妇孺因身份不高被人欺负了去——一介秀才在这些权贵面前完全没有地位,他对杜锦宁的身份晦莫如深,只在话语间透露他们家少爷跟齐家少爷是莫逆之交。
当初买宅子的时候,齐家沈老头确实是向他们打听过消息的。而且建宅子期间,齐家人在这宅子也出出进进。所以大家对姚书棋这话深信不疑。
此时听得下人来报,说新宅子的主人今天乔迁,而且家主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大家便备了一份礼,让自家的少爷带着礼物来贺喜。
杜锦宁原先见沈老头儿说起过邻里之间相处的情形,预料到了这种事,所以早早就叫姚书棋准备好了。她把厅堂这里整理出来,也是为了这个。
这会儿见有人进来,她便抬眼去看,想知道来得最早的是哪一家。
却不想这一抬眼,看清楚来人,她脸上的笑容就敛了起来。
对面的人也停住了脚步,诧异地看着杜锦宁一行人道:“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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