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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过于想当然了,无论婚后如何,都不是能跟闺阁中陪在父母身边的日子比的。”
看着这个被父母千娇百宠长大的小郡主,谢晚凝道:“世上男子何其多,有的重情重义,有的薄情寡义,但人都是会变的,他们的情意也会变,我们无法阻止,能做的就是不要太把他们的情爱放在心上。”
裴钰萱听的有些发愣,从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也从不曾质疑过真心,毕竟她的父母恩爱了大半辈子。
她怔然道:“我记得晚晚你爹娘情意甚笃定,怎么会……”
“情爱对于男子来说,是闲来无事的调剂品,对于世界只有后院一隅的女人,一旦动情,只会越陷越深。”
“我爹娘恩爱如初是不错,可在早些年,我阿娘也时刻做好了后院进人的准备。”谢晚凝道:“我阿爹纳不纳妾,她都不会为此受太多影响。”
郑氏从不将自己的一切喜乐欺骗,寄托在夫君身上。
对于夫君的情意,她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裴钰萱似懂非懂的点头,又嫣然道:“那你阿兄一点是重情重义的男人。”
“……”哪怕她夸的是自己兄长,谢晚凝对这个姐妹也依旧有些恨铁不成钢,说了半天,提起心上人她还是一副心神皆动之态。
她无语道:“他不止重情重义,他还是块榆木疙瘩,你能搞定吗?”
“搞不定!”闻言,裴钰萱泄气极了,嘟囔道:“阿娘说过完年就要开始正式为我议亲,他若还不喜欢我,那我就要嫁给别人了。”
这才是她近几日满腹心事的缘由。
骄矜俏皮的小郡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
谢晚凝看的很是于心不忍。
可感情的事,她就算是亲妹妹也帮不上忙。
这些年来,她就没见过她阿兄对哪个姑娘另眼相待过。
“好晚晚,你帮我想想法子吧,”裴钰萱道:“我总觉得他对我同旁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谢晚凝很是怀疑她是不是想多了。
“我在他上值散值的路上,堵了他好多次,一堵一个准!”裴钰萱自得道:“我都打听过了,先前也有姑娘堵过他,没几日就被他打发了。”
谢晚凝:“……”
所以,小郡主这些天其实不是出门跟姐妹们玩,而是去堵谢衍誉了?
“……还有吗?”谢晚凝道:“除了给你堵他的机会外,还有其他的不同吗?”
裴钰萱张了张嘴,说不出其他了。
想到她那兄长跟个大姑娘似的,出门都坐马车,谢晚凝问:“他每次都有见你吗?”
裴钰萱懊恼的叹气,还是没有说话。
瞧她这垂头丧气的小模样,谢晚凝都有些心生怜爱,真不知道谢衍誉是不是要挑个天仙回去。
小郡主多好呀,生的漂亮极了,性子骄矜但不莽撞,跟个小太阳似的,京城名门公子那么多,以她的身份,配谁都绰绰有余。
可她偏偏喜欢……
“实在不行,就算了,”谢晚凝道:“我阿兄也就那张脸能看,他性子古板,又不擅言谈,不会哄姑娘欢心,真同他在一起,你会觉得闷的。”
她的话堪称推心置腹,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哪里听得进去。
裴钰萱倔强摇头。
“就算真要放弃,我也得问明他的心意,要听他明明白白拒绝我,不然,我是不会死心的。”
她总觉得,那位光风霁月的谢世子,对自己并非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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