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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子想了一想,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是菊花唯一一次来集上,怪不得她记得这么清。他不禁又心疼起来,将她耳边被小葱扯落的一绺头发往后顺了顺,对她道,明早带她去喝豆腐花、吃包子和煎饺。
菊花忙点了点头,心道要把各样小吃都尝一遍才好,转头一瞧,果然葡萄听了少爷的话也乐得笑容满面。
虎子抬头看着河沿上的小两口,咧嘴笑了,低头对身边的媳妇说了两句话,那媳妇立即招呼道:“张嫂子,你们咋到河边来了哩?”
虎子笑着跟槐子道:“张大哥,张嫂子。这是我媳妇。”
菊花见那小媳妇干练俊俏,就是鼻梁有点矮。皮肤微黑却很健康。透着一丝红润。
她微笑道:“我想看看船。”想了想又道:“我想瞧瞧你们打鱼。我们都是站在岸上打鱼的。”
虎子媳妇活泼的很,忙招呼道:“嫂子想看鱼呀?那下来瞧。我们今儿打了不少哩。”
菊花忙将小葱塞给槐子,笑道:“槐子哥,你抱一会。我下去瞧瞧。”
槐子一边跟着下了台阶,一边叫道:“当心脚底下。不要到水边上去。这河深的很哩,可不比咱家门口的河。”
虎子见他抱着两娃儿,还要分心着紧媳妇。忍不住笑道:“张大哥。不要紧,我跟香草瞧着哩。这石头也不容易打滑,站着稳得很。”
菊花下到河底,对着木桶和竹篓里的鱼赞不绝口。
虎子媳妇则对槐子手上的两娃儿赞不绝口:“嗳哟!这两娃儿活像画儿上的年娃娃,咋这么讨人喜哩?嫂子真是好福气。”又仔细打量菊花一番,“嫂子生了两个。咋这身子还跟姑娘家似的?要不是这娃儿长得像大哥跟嫂子,我都不相信这娃儿是嫂子生的哩。”
菊花听她说话脆快的跟切萝卜似的。忍不住笑了,问为啥不把鱼都养起来卖活的。
虎子正跟槐子说话,闻言转头笑道:“那不成,像这餐条儿捞上来,很容易就死了,不好养,再说也没那么多桶装哩,差不多的鱼就只好随它去了。”
几人说笑着,板栗和小葱不住挣扎,歪着身子想要看篓子里白花花的鱼儿。
菊花见他们闹得慌,只得对槐子道:“走吧,这么折腾也不安生,还是去表哥那歇会。”
槐子点头,又跟虎子道,要是打到稀罕不常见的鱼鳖之类的,就送去清南村——他那鱼塘还没放够鱼苗哩。
虎子点头应下了,菊花也跟香草告辞。
几人来到来喜的杂货铺子,表嫂刘小妹埋怨道:“不是说等板栗他们睡醒了就过来么,咋磨蹭到现在哩?我都望了好几遍了。”晌午她是跟菊花在一块吃饭的。
菊花笑说去河边玩了会。
刘小妹撇撇嘴道:“咱们村虽然是靠小青山的,不过也挨着小清河,你咋跟没见过水似的,到集上来还跑去河边玩?”
菊花也不跟她争,问她生意咋样。
来喜正陪着槐子说话。下午生意清淡些,进铺子买东西的人不多,他便和槐子一人抱一个娃,坐在铺子里闲谈。
听见菊花问生意,以为她是问荷叶鸡卖的咋样,便道:“也算不错了。不过就是小生意,再想多赚钱也不大容易。好几家馆子和卖卤鸡的铺子也顺便卖这个哩。虽然没我铺子里卖的好,总还是有些妨碍的。”
菊花听了沉思良久,想着是不是提点来喜一下。
很多东西她不懂,可是她见识过,只要说出来,对于内行的人,那是很有助益的。
比如,她跟秦枫说了剖腹产,这个名医弟子果然就做成了,虽然不能普及,也算是一项进步;又比如,她只是跟学木匠的来福表哥比划了打稻机的构造和功能,内行的表哥就跟他师傅把粗糙的打稻机制作出来了,如今经过方家请能工巧匠琢磨,越发地完善。
要是她把前世一些卖东西的手段跟来喜说,来喜会不会举一反三,把生意做得更活?
那是肯定的!
隔段时间就来个“买一送一”刺激一下;平常卖鸡,最早买的十个人搭送些五香鸡蛋之类的小食物,也能让人积极些;贵宾户么?卖鸡也设贵宾,菊花不禁偷笑起来,还是买够五十或者一百只鸡后,再来买鸡就便宜一文钱,这也算是贵宾客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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