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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明白,如今义父因为自己,已经算是魏明玺的人,他一力推荐这主司主持军政,就是在为这主司以后进入兵部要职铺路呢!
这时局越发的有意思了!
如今魏明玺不在,没人督促她继续练武,可傅容月也没闲着,魏明玺不在,可梅家也是卧虎藏龙之地。她对别的不感兴趣,却对梅阮仪那天展露的轻功十分震惊,若她也学了这门武功,以后打不过,可至少跑得快,决不能成为别人的累赘!
她厚皮赖脸的去找梅阮仪,将自己要学的意思透露出来,梅阮仪听罢面露难色:“容月,这门武功不是我不肯教你,只是师父不在,我不能做主。”
“哦。”傅容月不免失望。
梅阮仪见状,忍不住笑了:“哎,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本来是想让师父收你做徒弟,这样你跟我才是一辈的人。可眼下师父不在,你又这么想学,那只能委屈你当我徒弟了。我若是收徒,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师父可管不着!”
“当真?”傅容月转悲为喜。
梅阮仪摸了摸她的脑袋:“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天一早就到我院子里来,我晚上布置一下,你明天就可以学了。”
说干就干,他果真找来家丁,按照他的要求在院子里的地面上画了好些脚印子,又在另一边定了木桩,先将一些粗浅的口诀说给傅容月听,让她死死背下,就等着明天开始学习。
第二日一早,傅容月起来之后,直接就到了梅阮仪的院子里。
梅阮仪让她不断的按照顺序去踩地上的脚印子,傅容月心中有些疑惑,可踩上去之后,越踩越有意思,就像在玩游戏一样,她神采奕奕的踩了一个多时辰,不断的缩短每走一次的时间,竟舍不得停下来。
此后,每天早上,她都要到梅阮仪的院中练习步法,转眼间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初五开朝。
傅容月一大早就起身同梅向荣一起去早朝,不意外在宫门口遇到了傅行健,两人没说任何话,各自擦身而过。
文武百官在正大光明殿等了许久,寿帝才姗姗来迟,傅容月见寿帝满脸倦容,显然神思憔悴,不免奇怪。寿帝后宫之中并无什么妃嫔,寿帝也一向勤政,绝不可能是为了女色耽误,近来也没听说宫里有了什么新人……
这一天的朝议,寿帝显得很没有精神,对大家提议的人选也没有任何耐心,谢安阳见状,低声询问他是否要休息,寿帝点了头,直接就宣布了散朝。
同梅国公一起出来,傅容月便听见梅向荣问:“你发现了没?”
“发现了。”傅容月点点头:“陛下有些不对。”
“嗯,我打算请旨觐见,你同我一起吧,陛下素来喜欢你,你去了,他或许会高兴。”梅向荣提议。
傅容月点头:“我也有这个打算。”
两人折身而返,前往内宫请见。等了大半天,谢安阳才来传话,寿帝在弘德殿等她们。前往路上,梅向荣关心的问起寿帝的身体,谢安阳犹豫了一下,才说:“国公今日若是单独请见,怕是陛下不会见你。若非陵王妃也来了……”
言下之意,寿帝是因傅容月才宣的梅向荣。
梅向荣心中更是奇怪起来,他跟寿帝的情谊起源于军中,三十年来,寿帝对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生疏。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到了弘德殿,谢安阳打开门让梅向荣和傅容月进去。两人刚刚踏进殿中,便听到一阵挖心挖肺的咳嗽,听得人的心几乎都悬了起来。
梅向荣和傅容月对视了一眼,忙快速奔上前去,只见寿帝坐在弘德殿的龙椅上,身上拥着厚厚的狐裘,可他好像还觉得冷一样,脸色冻得发白,连嘴唇都呈现一样的苍白。他听到动静抬起眼来,只说了淡淡的一句话:“你们来了,也好。”
“陛下!”傅容月十分震惊,她从未想过,寿帝已病得这样重。
寿帝对她招了招手,她奔进两步,握住了他的手。
寿帝的手十分冰冷,仿佛握着病况一样。他笑着看向傅容月,轻声说道:“容月,你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好孩子。但愿玺儿吉人自有天相,有你能一直陪着他。”
“陛下!”傅容月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痛心的喊了一声。
梅向荣走到近前,拿过寿帝的另一只手默默诊脉,忽然,他神色一震,又让寿帝换了一只手,握了半天,满脸震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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