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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转过身望着他的背影,撩起唇角淡淡的笑,“薄锦墨,你真可悲。”
挺拔又冷峻的男人低头,淡漠无物的眼睛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同样淡笑了下,“是么。”
“你听清楚了,她就是不要你了,她就是利用了你那点虚情假意算计你离开你了,我什么都没有教过她,她就是会这样对你。”
郝特助忍不住看向那年轻的女孩,温凉美丽,无声却又足够凛冽。
他原本以为她今天是来乞求的,看来她是来报仇的。
言语从来是最锋利的刀子。
哪里会疼她就扎在哪里,一扎一个准。
半响,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响起男人低低的沙哑声,凉薄的嘲,“我是可悲,不过,你也的确倒霉。”
回到车上,郝特助开车,他看先后视镜里坐在后座上的男人,他闭上眼睛,脸隐在暗处,像是没有情绪,忍不住低声劝道,“薄总,您这样对慕小姐……是不是不妥?盛小姐知道您这样对她最好的朋友,她只会更恨您。”
“她不会回来了,”英俊的男人没有打开眼睛,喑哑的嗓音沙沙的,薄削的唇上勾出的弧度分明是笑,却又显得格外的冰凉嘲弄,缓缓的道,“我总要让她牵肠挂肚的恨着怨着,她才不会就这么忘了我。”
她不会回来了,即便他把她的人给捉了回来。
遗忘对她而言,好像真的很简单的事情。
跟他离婚后,她就欢欢喜喜的准备着跟慕晚安一起去北欧旅行,连风格都从之前的轻熟走幼齿风了,一身轻的准备重新开始新生活。
恐怕对她而言,他是切掉的一块肿瘤,终于切掉于是获得新生。
薄锦墨姿势熟练的从身上拿出烟和打火机,又姿势熟练的点燃,夹在唇间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让带着烟草味的烟雾缭绕在鼻息间。
可能对他而言,她也是长在身体里的肿瘤,只不过是恶性的,切掉也来不及了。
………………
回到别墅,车还没停下就看到停车坪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
“薄总,好像是顾公子到了。”
男人嗯了一声,便推开车门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薄锦墨走到屋子里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优雅散漫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瞥了一眼,淡淡的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擅自进别人家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皮都没挑,修长的腿交叠着,人慵懒的靠在一侧,指间夹着香烟,吐出一口烟雾,“一个单身男人的家,你以为我有兴趣?”
“听说你奶奶最近逼着你相亲,来逃难?”
“出息,”顾南城斜斜的睨他一眼,“笙儿跟你那个婶婶在厨房给你准备晚餐,说你最近冷冷淡淡的,非要拉着我过来,看看你是什么毛病。”
薄锦墨嗤笑一声,“你不就是来蹭饭的。”
他一个人住,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吃,偶尔有空兴致来了自己做,不过也总有些时候不想吃外面的饭菜,自己又懒得动手,蹭饭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顾南城弹了弹烟灰,眼眸一眯,“人还是没消息?”
他面容平漠,“没有。”
“有点儿意思。”
顾南城看着他,敛着冷锐的眸光看上去仍是温淡,语调也未见波澜,“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南城。”
“嗯?”
薄锦墨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香烟,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抽了一口,等到烟雾吐尽,他才平淡的开腔,“笙儿上次跟我说分手,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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