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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湾的一间大厦之中,整整一层楼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显得极其空旷。
正兴社的福爷正穿着大背心坐在那里吃着街上十块钱一份的盒饭,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福爷,有没有那么好吃啊?每次看你吃我都觉得特别香。”穿着皮衣、军裤、军靴的座头坐在那里说道。
“我那时候,想吃都没得吃啊。”福爷头也不抬,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说道。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出来混不就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座头摊手,完全不理解福爷是怎么想的。
“你来找我,又是为了阿一?”福爷吃完饭后拿纸巾擦了擦嘴,才抬头问道。
他手下座头、阿一两个左膀右臂,向来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
对此他倒是不在乎,如果两个手下和和睦睦,他反倒要心里面琢磨了。
“不是啊,昨天我有两个场子出事了,三个月不能开灯,都是靓笙那个王八蛋,天天到处惹事情,害的我也被连累。”座头说起这样就忍不住有气。
差老扫洪兴就扫洪兴,结果连他的场子也被扫了,本来他还在看热闹呢……
然后场子里搜出粉,直接关灯三个月,起码损失上百万。
“那你找我倒苦水啊?”
“我觉得吧,我们社团是不是有内鬼啊?不然怎么别人的场子不扫,专门扫我的?”座头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福爷道。
“你直接说阿一就完了。”福爷冷哼一声。
“别人都说我们正兴专出反骨仔,出卖自己人。阿一以前是卧底,是警察,可这几年他为社团做了多少事,赚了多少钱?你也不要没事老是针对他啊。开场子被警察扫是经常的事嘛。”福爷澹澹说道。
“你是老大,你这么说,那就听你的,只能怪靓笙喽,要不干脆做掉他算了。上次那么多话事人找他谈,他还那么嚣张,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很久了,这次又被他牵连损失上百万。”座头摊开手,有些发泄郁气道。
“和气才能生财,混江湖又不是天天打打杀杀。他不动,我们就不动。”福爷澹澹说道。
等座头离开,福爷才招贴身手下过来问:“靓笙那边什么反应?”
“没反应。那个杀手什么都不知道,靓笙就算怀疑也是怀疑洪泰,想不到我们身上。”
“那就是喽,他和洪泰打的越凶越好啊,最好将条子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福爷笑了笑道。
那天在酒楼见了一面,他就觉得这个靓笙不安分,早晚会弄出事来。
而他最不想的就是多事,他年纪都这么大了,现在就想多赚点钱养老。
铜锣湾乱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刚好靓笙和洪泰有矛盾,他便直接在越南找了杀手,如果能干掉靓笙最好,就算失败了,靓笙也会以为是洪泰做的,反正没人会想到他身上。
……
“笙哥,你怀疑福爷和水房彪派的杀手?”
顾笙叫王建军来的时候,没避开阿东,阿东也有些好奇。
“怀疑又怎么样?不怀疑就怎么样?反正全干掉就是了。福爷手底下阿一和座头向来不合,只要福爷一死,这两人必然会闹起来。
至于水房彪,这些人里面最容易动的就是他了,而且挨着怡和街,他不死谁死啊。”
而八两金得了癌症,飞龙手底下一堆卧底和反骨仔,天哥手底下也有两个卧底,而且他老婆还和手下有一腿,这三人的弱点都极其明显,都不一定用自己动手。
所以这些人里面,他直接就将目标放在福爷和水房彪身上。
当天晚上,王建军带人在芬兰浴扑了个空,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才得到消息,水房彪在路上跟人撞车,发生了冲突。
他当时带了两个小弟,结果对方也是小混混,压根就没叼他,直接把他打破头送进医院。
“哇,现在的小混混都这么叼?连大老都敢打?”第二天顾笙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有些诧异,也不知道该说水房彪够衰,还是运气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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