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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做选择的测试,就像在计算我的价值和取向,然后得出“有用”或者“没用”的结论。
价值是很重要的,决定了他们愿意给予我的资源和爱护。
没有无条件的爱。
所谓的血浓于水,就是个笑话。
你的个人表现可以决定亲戚的脸色和父母的脸色。
假如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席巴便不会看我。
假如我是个长得不好看的娃娃,基裘便不会看我。
我能够得到的“爱”的分量,我能够得到的金钱的分量,与我能够体现的价值等同。
在五区管理人手下那段时间缺乏锻炼机会,眼睁睁看着伊路米接取管理人的任务,一个人独吞任务经验什么的,让我有些焦虑。有机会与等级高的NPC对战,是我渴望已久的游戏事件。
我保持着双手伏地的姿势,紧盯着孜婆年,将力量汇于脚尖,蓄势待发。
“停手。默尔丝。”是席巴的声音。
我侧过头,看到伊路米跟在席巴身后。
与孜婆年的交手,以及这期间繁杂的思绪加起来,时间其实还不到叁分钟吧?果然这是测试,席巴就在附近看着。
想起上次席巴制止我,是在我因为鹰被伊路米杀死,便想要杀死伊路米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制止我,叫出我的名字,我的心脏就会发紧,觉得他是在叫他养的一条狗。
是的,默尔丝,就是他取的名字。
我也觉得我这种抵触心理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甚至是异常的,但当我凝视着席巴,看着悬在他头顶的BOSS级血条,我脚下蓄势待发的力量蔓延至全身,变为脑中的亢奋。
没有特别的意义,就是想攻击席巴看看。
这大概是我作为“玩家”的恶习之一,看到有血条的NPC,就想试试动一动他的血条。
更改攻击对象后,我忽略了孜婆年身为揍敌客管家“时刻维护主人”的职责,在我双脚离地的瞬间,孜婆年后发先至地捉住了我的后衣领,卸去了我的冲力。
实力差距太大,完完全全的秒杀,顷刻落于股掌之间。
“姐姐,这只是个测试。”伊路米出声提醒道。
“……”我知道,我想试试挑战席巴不行吗?!
孜婆年将我放回地面,我看到地面的人形阴影变短,在我身后的孜婆年弯下了腰,一只手伸到我的前方,手中躺着一个布丁,“默尔丝小姐,不想早点回飞艇吃布丁吗?”
“……”你把我当小孩子吗?!
好吧,我已经捧住了布丁。
熟悉的玻璃包装,就算孜婆年、席巴和伊路米可以被人假冒,这揍敌客家私人厨房的特制布丁应该没人会想到假冒吧?
五区的隔离网,由席巴和孜婆年分别带着伊路米和我一跃而过——这世界的体能很不科学,要习惯。
伊路米和我平时需要数小时的路程,在两位高等级NPC如驾车般的移速前不值一提。
在带人这方面,男性和女性的做法差距就很大。
席巴带着伊路米就像带着公文包,直接用胳膊夹住了跑。
孜婆年这边的待遇就舒服多了,被她抱在怀里,我只用一心一意捧好手里的布丁。
到达飞艇的时候,冷藏过的布丁才被我的手温捂热了一点点。
一踏入飞艇,我兴冲冲地一边走,一边低头拧开布丁的玻璃瓶盖,然后才想起没有勺子。
“默尔。”席巴在叫我。
“……”我只好把布丁的盖子重新拧回去,捧着布丁走到席巴跟前,也就是伊路米的旁边。
“两人都瘦了。”席巴发表他的第一感想。
是啊,不就是饿出来的,都快成面条了,我应该在席巴腿上用血写一个“惨”字。要是把流星街副本换成天空竞技场副本,我保证你将看到至少一只养得圆滚滚的猫。
席巴可能是看出我的心猿意马,让孜婆年把布丁先放回冰箱。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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