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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日理万机,休息时间本就不多,儿臣不敢惊扰父皇。”崇睿的这番话,倒是取悦了皇帝,不管他的目的何在,起码他在风雪中等一个时辰,足见其诚意。
“可是锦州巡防营出事了?”皇帝看向崇睿的神色,终于柔和了些。
“不是,巡防营那边,崇睿一直让人看着,稍有异动,便自会有人处理,保证万无一失,儿臣前来,是为子衿而来!”崇睿认真的回答着皇帝的每一句话,斟酌着每一个词,才敢开口。
“子衿?她怎么了?”说到子衿,皇帝忽然坐直了身体,眸光中透着一抹紧张。
“子衿寒疾发作,大夫说,须得要西域进贡的魔花,方能断根,是以儿臣斗胆求药,还往父皇赐药。”
“就为赐药,你便站在风雪中一个时辰?”皇帝看向崇睿的眼眸,彻底变了味,有些质疑,但是更多的是陷入自己的回忆。
他,也曾为了赵倾颜,如此痴狂!
“儿臣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只想赶紧求得良药,解她身上痛苦。”崇睿说得慎重,不免让皇帝再次动容。
“好,好,好!”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小福子,你且着人带他下去更衣,然后你去内务府,将那西域进贡的魔花取来,让他带回去。”
“诺!”
崇睿被內侍带下去更衣,福公公也去了内务府,皇帝看着空荡荡的养心殿,笑得极为苍凉。
“倾颜,因你我恨极了崇睿,却没曾想,朕那么多儿子,就他最像我,甚好,甚好!”
睿王府。
卯时三刻,子衿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不在柴房,而是在琉璃阁呃的暖阁里。
茴香与杏儿见子衿醒来,激动得跑过来问,“小姐,你怎样,好点么?”
杏儿取了被子放在子衿身后,这才将她扶起来坐好,“王妃可是饿了?奴婢去给王妃弄点小粥可好?”
“我怎么回来了?”子衿的神志还不十分清醒,便用手按压太阳穴。
茴香接手过去,一边哭一边说,“您吓死茴香了小姐!”
茴香这一哭,倒是让子衿清醒了许多,她拍了拍茴香的手臂,以示安慰,然后柔声问杏儿。“姑娘是哪个房里的,这般照顾我只怕不妥,我已然醒来,劳烦姑娘了。”
杏儿听了子衿的话,吓得噗通跪在地上,“王妃,奴婢是杂役房的粗使丫头,昨夜王妃病重,王爷让我照顾王妃,还说日后便一直留在王妃身边,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惹得王妃不高兴了?”
“哦,既是王爷安排好的,那便起身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杏儿,日后奴婢定然与茴香姐姐一起尽力照顾王妃!”听子衿这般一说,杏儿这才破涕为笑。
“日后茴香也算有伴了,你去给我弄些粥吧,我疲乏得很!”子衿知道,不管崇睿是出于何种目的,将她从柴房带回来,今日这琉璃阁也不会太平,她得吃些东西,待病好了,才能与他们斗下去。
“诺!”杏儿欢欢喜喜的去了。
子衿见茴香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心有不舍,拉着她的手说,“茴香。日后我不会再让她们如此欺负你我!”
“嗯!”茴香哽咽着,狠狠的点头。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
可茴香发现,子衿的笑容少了那份明艳,多了几分苦涩!
杏儿端着粥回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子衿见状,心里大概也猜出了几分,遂问,“杏儿,可是有人来了?”
杏儿不敢欺瞒,便如实相告,“王妃,那卢嬷嬷带着人在门口闹事,说王妃私自从柴房回来,要抓王妃去问罪。”
“哦?是么?”子衿的眸色一凛,嘴角勾起一抹温软的笑,“我想,李呈君应该也快到了,茴香,你抱着暖炉去外面看着,李呈君一到,你便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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