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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泠然急忙凑近了祁天凌,微微福身行礼,神色有些凝重。
“王爷,这玉姨娘三更半夜的在景园扮鬼,让大家都以为是茑萝姐姐的亡魂回来了,如今人赃俱获,妾身正要把她送官呢。”
祁天凌斜睨了千刀一眼,脸色阴沉。
千刀自然明白祁天凌的意思,他在责怪他办事不力!
祁天凌冷脸走向了玉儿,看着她跪在那里,身子颤抖的厉害,似乎吓的不轻。祁天凌心下有些不忍,先且不说玉儿如今已是他的人,在王府又处处受越泠然的气。如今他吩咐了她办事,却落得这个下场。
看越泠然的样子,似乎并不想罢休。
祁天凌微一咬牙,上前狠狠的踹了玉儿一脚,这一脚力道不轻,玉儿痛的闷哼一声。
祁天凌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还是故作嫌恶的大吼道:“你这个贱人,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得鬼。亏得本王还念在从前你尽心尽力的份上,对你处处优容。”
玉儿见状委屈的不行,眼泪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流淌了下来。
四周安静的厉害,玉儿眼泪的啪嗒声都清晰可闻。
然而,她只是闷哼了一声,似在极力的隐忍,并未求饶。只是坚挺的跪在那里······
祁天凌自知他脚下的力道到底有多重,他没有想到玉儿居然还是个硬骨头。
哪怕她坑一声,求饶一下,他也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可是玉儿居然什么都不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这般样子,倒是叫祁天凌多看了她几眼,从前并未发觉,今日才发觉这个丫头,居然是如此的坚毅。
祁天凌心下一动,见玉儿不吭声,这下一脚却迟迟没有迈出去。反而是冷哼道:“你可有什么要分辨的?”
玉儿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颤抖着,“玉儿无话可说,今夜的事情都是玉儿一人所为,王爷要罚,玉儿心甘情愿。”
千刀见状有些不忍,突然对着祁天凌求饶道:“王爷,玉儿是故王妃的陪嫁丫头,如今思主心切,也是情有可原。”
越泠然闻言斜睨了千刀一眼,他眼中的关切不假。那分明不是对一个普通女人的眼神,那是对爱人的眼神。
怎么从前她从未发现,千刀对玉儿的情意?
樱兰见越泠然也不吭声,生怕这一晚上的辛苦白费,只好出声道:“什么思主心切,奴婢可不知道,哪个奴才居然趁主子死后,设计爬上了主子的床,这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本来还有些同情玉儿的下人,这一刻心中也有了别的计较。当日侧妃和王爷大婚的时候,景园也出现了女子的哭声。随即,破坏了王爷的洞房花烛夜不说,还在那晚和王爷一夜丨春丨宵,从此摇身一变成了玉姨娘。
若是偏生跟侧妃娘娘作对也便罢了,如今这情境,分明是为了她自己。
越泠然盯着千刀的目光缓缓收回,反而是看向了祁天凌,质问道:“王爷该不会也信了千刀所言,觉得玉儿所有的一切都是护主心切?”
见祁天凌不说话,越泠然又道:“这话,也就是唬唬傻子罢了,明眼人都瞧的出来,玉儿城府极深,为求上位,甚至连死去的茑萝姐姐都不放过,如今你扮鬼大闹王府,借了她的名头,搅得王府人心不安,又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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