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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的人都很懵,吃惊地看着他。
什么情况?
张焕明也被他吓一跳,花也不拿了,惊怔地过去,“我操,你怎么搞成这样,被揍啦?”
周池没有回答,眼睛还看着那个方向。
江随原本坐在靠里面的沙发上,这时已经起身,快步走过来。
“怎么回事?”江随看他的额头,“你摔了吗?”
该不会滚水沟里去了吧?头发湿的,衣服也有湿泥印。
周池点了头,垂着眼睑,低声:“我头疼。”不知是冻的还是真给头疼闹的,他的脸白得有点儿可怜。
江随有点慌了,不会摔脑震荡了吧?
“你等会。”
她转头跑回去,从书包里取出包好的钢笔送给宋旭飞,“对不起,我得先走了,生日快乐。”
宋旭飞接了礼物,心跳如鼓,不知作何反应:“江随,你、你……其实我……”
“你们好好玩!”
江随提着书包跑到门口:“走吧!”
周池的胳膊被她拉着,转身离开前,他淡淡地朝包厢里瞥了一眼。
视线碰上,宋旭飞怔了一怔。
有些人的骄傲是难以遮掩的,即使手段并不光明,他也是个得胜的将军。
江随陪周池去附近街上的诊所换掉纱布,重新包伤口。
他额头的痂没完全长好,现在又磕掉了。
江随有点担忧地问医生:“会留疤么?”
“这个说不好,自己要注意。”医生满不在乎,“男孩子嘛,留个疤也没什么要紧。”
怎么会不要紧?
一个破碗多几条裂纹没关系,不会丑到哪里去,可如果是块漂亮的白玉,那就不一样了。
江随耿耿于怀地说:“会难看的。”
医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有点感慨:现在的小姑娘啊,都只看脸了。
等伤口包好,江随去结了账,出来时看见周池已经坐到外面的休息椅上,那件半湿的羽绒服还套在身上。
就这种狼狈样,他还能坐得懒洋洋,长腿随意伸展着,闲适得像个少爷。
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江随疑惑地看着,总觉得他今天很奇怪,虽说是个化雪天,路况差,可他这么大个人,又没骑车,居然也会滑倒,还摔得这么可怜……
她走过去。
周池收了长腿,站起身,“请你喝奶茶,去吗?”
“就这样去?”
“嗯。”
“不去了吧,早点回家,你衣服得换掉。”
“没事,里面没湿。”他无所谓地说,“不急。”
江随:“你不是头疼吗?”
“……”他手插进兜里,脚已经迈出去,“疼就疼吧,我想喝。”
好好好,谁让你是长辈。
江随无话可说,跟了过去。
外面雪没化净,路面半湿,街灯的光幽幽淡淡,被清理过的街道两旁剩了些残余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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