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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叫道:“那边不是尚德药铺的徐大夫吗?”便有人七口八舌地喊,腿快的已经跑过去相请。不久,一个四十出头,白面微须,手中尚提着药箱的长袍男人便被拉进人群。郦君玉见来了大夫,赶紧侧身让开。徐大夫被突然拉过来,见地上躺的是个河工,神色有点不豫,放下药箱,掏出条绢帕来,慢条斯理地擦了额头的汗,又擦了双手,仔细收起手帕,方俯下身子,看了看少年面色,便道:“确是中暑。我正要去傅员外家复诊,药箱中不曾备有解暑药。你们找人去我药铺,拿一剂藿香正气水来,涂在他肚脐太阳等处,休息个把钟头就没事了。”又抬头扫视众人,皱眉道:“你们都围在这里,病人怎么能好?中暑之人最紧要是透风。”
他言语行动中自具威严。众人闻言,略略散开。那穿号褂子的略为踌躇,指着郦君玉道:“这位先生说是有隐疾哩。”郦君玉不得以,上前一步,低头道:“学生略读医书。刚才为这位小兄弟诊视,他寸弦尺缓……”话音未落,就被徐大夫打断。他轻抚髭须,摇头叹道:“现在的后生啊,仗着识几个字,读了点《内经》《本草》,就想给人看病。我从三岁起背本草,七岁起抄药方,经手的药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每年光这中暑晕倒的,也不下几十个。要是中个暑就说有隐疾,我这医馆早被人砸了。”
众人闻言哄笑。郦君玉面红耳赤,惭愧不已。
不久,那少年的同伴取药回来,按徐大夫的嘱咐,将药水涂在少年身上。过了约莫半刻钟,少年□□一声,双目睁开,面露疑惑之色。众人纷纷抢着告知他事情经过。少年坐起身子,向徐大夫作揖,又从裤腰里摸出几枚铜钱,塞到他手里。徐大夫哪里看得上这几枚钱,索性慷慨一回,药费也不要了,在众人的一片恭维声中,又向郦君玉摇摇头,背起药箱,感叹而去。
有人故意指着郦君玉,逗那少年道:“这位先生也给你诊脉了,还说你阴寒入里,不能救了呢。”
郦君玉见那少年一醒来便神完气足,不像是身有隐疾,只道自己果然是纸上谈兵,不堪实用,转身便欲离去。
那少年却恍似不知众人的嘲讽之意,赶上来,截住郦君玉,恭恭敬敬,作揖行礼。
郦君玉更是羞愧,在众人哄笑中还了一礼,赶紧离开江边,向城里人烟辐辏处走去。
阜阳县并不大。然而郦君玉虽然在昆明长大,却深闺闭锁,不曾见识过市井人群。酒肆饮食,商铺街摊,往来男女,她都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感觉脚痛,才惊觉已经走了许远,见路旁挑出一面茶字旗,门面颇为洁净,便踅进去休息一下。茶博士过来伺候。郦君玉随意点了一壶雨前,待茶水端上来时,啜了一口,不由皱眉。随即提醒自己,外面怎比家里,只要解渴,管他茶叶好坏。
茶馆里靠窗的一张桌子边,本坐了几个少年书生,其中一个穿紫衣的,乃是本县的富家子弟,难得进了学,家中娇宠,整日聚集一班轻狂少年,以切磋诗文之名,到处游玩取乐。忽然见到郦君玉人物都丽,不由惊动,相互使眼色,围拢过来,争先搭话。郦君玉吓了一跳,拱手道:“小弟刚从昆明过来,路经此地,暂作休息。年幼无知,不读诗文,哪堪襄诸位兄台雅兴。”那些人哪肯放过他。带头的紫衣少年便来拉扯,手刚搭上肩膀,一股酒气已经熏人欲醉。郦君玉顾不上口渴脚痛,一摔袍袖,抽身便走,听闻后面诸人嬉笑呼唤,哪敢回头,飞奔而去。幸而那群少年已经吃过一场酒,大都半醉,脚步踉跄,追了几步便作罢了。
郦君玉一路疾奔,回到客栈,跌坐在床铺之上,才发觉足痛欲裂。她自缠足之后,十来年间所行的道路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这半日多。她脱下靴子,解开足布,见绣鞋已被鲜血浸透。稍稍挪动,两足便如针刺。她不敢再穿鞋袜,将脚藏在床帐后,略为舒展。幸而不久,荣发打探消息回来,道刘孟两家奉旨结亲,整个昆明城都能听到锣鼓,她到城中的时候,新娘已经顺利接入刘家。郦君玉心下稍安,写了个活血化瘀、消炎生肌的方子,让荣发抓了药来,以药水泡脚。
次日,郦君玉脚伤略略痊愈。荣发取了缠布来,刚要按压足弓。郦君玉却接过布,舒展足弓,直接缠上。荣发在旁惊道:“小姐,你……你要放足?”
郦君玉嗯了一声。
荣发手足无措,道:“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郦君玉专心缠足,头也不抬:“咱们这个样子逃出来,夫人反正是要打死的,也不多这个。”
荣发一想也是,只是还不甘心:“唉,可惜了小姐的金莲。亲戚中谁不知道!夫人可骄傲呢。”
刚放的足,虽然有缠布支撑,还是受不得力。好在两人现在不再急于赶路。郦君玉只是端坐马上,荣发牵着马辔,徐徐沿着江边官路北上。这一天也才行了几十里路,日色将晡,便投宿在一个叫“兰圩”的镇子上。客栈的饭菜让人望而却步,两人便溜达出门,到镇子中心,找了最大最热闹的一家食肆,要了个边角的桌子,点了几个小菜,坐下来慢慢享用。
食肆中间有几张拼起来的桌子,酒菜摆设得琳琅满目,围坐的一群人年龄不一,穿着各异,看打扮是商旅模样。郦君玉二人坐下不久,便被这些商旅的谈话所吸引。其中有个红面膛的青年人正高声讲论昆明城中最近发生的大事,唾沫横飞,道:“那刘国舅骑着枣红大马,身高足有八尺,身后是整付的仪仗,金灿灿的,足足拖了有两条街,旗子把日头都遮住了。你想国舅奉旨迎亲,那场面……”。郦君玉和荣发相视一笑。
那人从迎亲仪仗一直形容到孟家小姐的嫁妆,周围人啧啧赞叹。只有一个灰袍微须的中年人,听了半晌,忽然笑道:“兄台是昨天就出城了吧?只见到接亲,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惊天大事?”见红面膛瞠目结舌,众人眼光都转向自己,纷纷催促,抢足了风头,才自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道:“你道那孟小姐是什么人?是礼部侍郎的千金,云南第一才女!自古以来,烈女不嫁二夫。刘国舅奉旨迎亲,这孟小姐难道就乖乖改嫁啦?听说到了刘家,花堂还没拜,就跳江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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