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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游说道:“去见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见的张病虎。”
李神通毕竟是少年人,再怎么少年老成,也都有个限度,闻言之后立时欢呼雀跃一声。
两人离开这处断崖,继续一路向西,来到中都城内的都督府,没有让人通报,直接从天而落,来到大堂。
此时堂内只有张无病一人,对于徐北游的到来毫不意外,起身道:“我早就盼着你这位平虏大将军赶紧过来,可你就是迟迟未到,今天终于是来了。”
然后他稍稍一顿,破天荒地开了个玩笑,道:“就是如今这个样子与我记忆印象中的徐南归不太一样,难道在来之前,你还专门去收拾打扮一番。”
不等徐北游开口,李神通已经是开口道:“这可不是打扮就能打扮出来的,瞧见我师父眉心处的紫色符篆没?那可是名副其实仙人印记,这就说明此生长生有望,大道可期!”
张无病心中略有讶异,徐北游如今的确与过去大不相同,先不说那头白发变成了黑发,就说身上的气态,就与去摩轮寺之前的徐北游大不相同,不过张无病也是与张雪瑶等人同辈同龄的人物,必要的城府还是有的,脸上不显,反而是望向李神通,问道:“你是?”
徐北游笑着接过话头:“这是我徒弟,李神通。”
张无病看了眼李神通身后背着的剑匣,感慨道:“这才几年的功夫,这方剑匣就已经换了三个主人,好巧不巧的,偏偏我还都见了一遍。”
徐北游微笑道:“不是巧合,而是病虎与我剑宗有缘。”
张无病闻言后嗤笑一声,“好你个徐南归,不但学会了佛门的金身,而且还学会了佛门和尚那套说辞,动辄有缘,开口有缘,既然这么有缘,那是不是还要让我去你们剑宗做个长老?”
徐北游故作惊讶道:“病虎若真有这份心思,那也未尝不可,只要病虎肯解甲归田,那我便立刻将三大长老改为四大长老,虚位以待。”
张无病赶忙摆了摆手道:“你就饶了我吧,你们剑宗的三大长老都是女子,我这辈子要么在军营,要么在佛门,都是男人扎堆的地方,实在不习惯与女子共事。”
徐北游促狭笑道:“看来张病虎是嫌弃女子了?那我可真得把这事给唐姨好好说上一说,请她老人家做主才是。”
“还是说,你嫌弃我们剑宗没有一位唐长老?”
被徐北游戳破了老底的张无病脸色略微尴尬,轻咳一声,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南归,你想挖墙脚,那也得明白这座墙角是谁的,我如今可是公主殿下的人。”
徐北游笑道:“公主殿下还是我的人呢,这不就是左手和右手的事情?”
望着这一幕,李神通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现在的师父,与平时有点不一样。
那位传说中的病虎张无病,也有点不一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朋友?而且绝不是酒肉朋友。
李神通忍不住在心底感叹,能做他师父的朋友,可不简单,更不容易。
徐北游和张无病不约而同地停下话语,对视一眼,然后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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