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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晚晴本来的面目,前世里原本她就是如此一张画皮下掩藏的邪恶鬼脸,可惜她没有看清。
好险恶的话。
“你在要挟我?”流熏眉头一挑,冷冷道,“我还就不怕妖邪,妹妹还是收拾包裹,一早去庙里吧。”
陡然间,一阵箫声响起,飘绕在庭院,夹了梅雪清香而来。
沈孤桐!
流熏心头一动,这是沈孤桐的箫声。前世里,她便是被这箫声迷得神魂颠倒。人说吹箫引凤,每每听到沈孤桐的箫声,她就会不顾一切的寻去。
这箫声听来并不遥远,或是在后花园的山间揽月亭。
她再看晚晴时,见晚晴眸光软了许多,或是自知无法要挟,眸光里透出几分绝望,她徐徐摇头,泪水萧萧扑簌簌滑落,一双乌亮的眸水漫泉池一般,“不!姐姐,姐姐饶了晴儿吧!”
晚晴放柔了语调,那声音渐渐化作呜咽,混入那呜咽的箫声中啜泣不止,又是那副哀婉的小模样。
忽然她抱紧流熏的腿哀求,“姐姐,你如何栽赃冤枉晴儿都罢了,推晴儿落水也罢了,可不能再逼晴儿削发做尼姑呀,姐姐!晴儿才十四岁,晴儿不想剃光头发……”
“罢了!”流熏气恼地推开她,“不要再装了,咎由自取,你心知肚明!”
只是她话音未落,晚晴已被她轻轻一撤袖笼的功夫,夸张地扑倒去一旁,恰是一片太湖石突兀,晚晴“啊!”的一声惨叫,匍匐在地,紧紧捂住额头。
“住手!”身后一声厉喝,一个清亮的男声惊得流熏不急回身去看,就见一团火从身边闪过,直扑去地上的晚晴。
“姑娘,你无碍吧?啊,你的头,流血了!”
流熏这才看清,眼前这男子眉目如画,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十二皇子景璨吗?那个在半壁亭前的板桥上被她推下湖水里的轻薄浪子。
原来晚晴早看到了她身后走来的景璨,才突然趁她不觉转而演一出苦肉计,惹了这不明究竟的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你好恶毒!看你生得模样好好的,竟然心比蛇蝎歹毒!”景璨扶起晚晴,一边摸出怀里的帕子给她捂住额头的伤,一面愤愤地对流熏咆哮着,张开臂拦了弱小无依的晚晴在身后。
流熏怒不可遏,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痴痴傻傻的皇子如何中途来搅局。更被晚晴的假象迷惑。
“不,不,殿下莫怪姐姐,姐姐本是无心之过。就是姐姐打死晴儿,也是使得的!晴儿一个庶女在谢府,得罪了姐姐是没有活路的。”晚晴凄然的诉说,渐渐泣不成声,她哀求着,“姐姐打死晴儿罢了,总比让晴儿剃去满头青丝生不如死的好!”她跪在地上叩首哭求。
好端端一个丽人,竟然要被残忍的剃光头发去当尼姑,简直令人发指!景璨气得额头青筋暴露,如看毒兽、般戒备地望着流熏,怕是所有的男儿都禁不住纤柔美女在眼前无助落泪,更令他们如勇士般鼓起救美的英雄气挺身上前。
景璨一把握住晚晴冰冷的柔荑宽慰说:“姑娘不怕,我去寻谢师傅给你做主!”
“闪开!”他一把拉起晚晴,上前推开流熏就要夺路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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