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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熏嘶声大喊:“住手!老祖宗就要回府,如谁敢放肆,老祖宗定不轻饶。”
“老祖宗?老祖宗闻听郡主不顾身份无视家规私自出府,早已气得急怒攻心,正从宫内向府里赶呢!”封氏在众人簇拥中疾步赶来。
流熏忙去拜见,争辩说:“母亲,女儿一早分明去母亲房里请行,金嬷嬷答应代为转告的。”
但这话她只说给围观的众人听,她心里咬牙,原来封氏这些人步步为营,已经处心积虑将她这子虚乌有的罪名散步去了宫廷。
封氏慨叹一声,仰头说:“郡主身份矜贵,我的话怕也听不进几分了。但皇室家法也森严,不然,如何十二殿下受责被罚来谢府读书?”
她幽幽地扫视四周冷冷道:“都是我这些日疏于管理内宅,纵得你们这些奴才越发的无度了!这挑唆主子无视家规的奴才,一定严惩不贷!老夫人也是如此发的话。”
眼睁睁见了几名家丁按住丹姝、绿婵在台阶栏杆处,一手撩起裙襟,扯落腰间汗巾子,狼爪就摸去腰间去扯那单薄的绫裤,丹姝和绿婵已惊吓得痛哭失声。
“慢着!”流熏呼声劈裂般,急挡去丹姝面前,人群中,她搜索到舞雩那卑微胆怯的身影叫嚷:“三妹妹,你出来!”
谢舞雩惊得身子向后缩退,无奈众人闪开一条道,将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下。
“我……我……”谢舞雩嗫嚅着,怯怯的不敢抬眼看流熏。
若是平日,流熏绝不想逼她在众人面前作证,可是今日,事关丹姝和绿婵的安危,她不得不拼个水落石出。
“舞雩,你实话实说,不必怕!”流熏期盼的目光望着她,她垂个头,迟迟的不肯作声。
倒是一旁的付氏姨娘轻声问,“三小姐,你见到什么听到什么,就实话实说。没人责怪你的。”
“雩儿,你是个本分乖巧的孩子,你莫怕,今早可是见到了你大姐姐去秋颐馆请行,你如实说来。”封氏循循善诱道。
“我,我去了母舅府里,什么都没看到!”谢舞雩双手捂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她的肩头一耸一耸的,那对儿白玉耳珰还在晃动的敲打她的粉腮,似在提醒她不可说谎。她身下那条红纱裙,还是一早流熏慷慨相赠的。怎么舞雩她竟然如此!
流熏惊得瞪大双眸,不甘心地逼问,“舞雩,你怕得什么?你说话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付氏姨娘搂住了谢舞雩轻轻拍了她的肩头哄劝说,“天可怜见的人儿。”
谢舞雩一把推开她,转身捂脸哭着跑远。
流熏正要去追喊,忽听身后一声惨叫,众人唏嘘声一片。
猛一回头,眼见绿婵那白生生细嫩嫩的皮肉在众目睽睽下袒露,已吓得失声惊叫痛哭。
流熏惊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好端端的黄花闺女,在人前如此露丑,日后可如何做人?
金嬷嬷环个臂一脸得意地欣赏大戏。
“打,狠狠地打!”封氏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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