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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了。”赵魁赶紧起身走过去,与娇娘撞了满怀。
“哎呀。”娇娘大吃一惊,被撞得一连回退几步,惊疑不定的看着对方。
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人,衣服打扮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贵,长得也不错,娇娘眼眸一转,喝道:“你是何人?私人园中拦我去路,还不速速出去!不要我喊了人来,拿你当贼看待,自讨没趣。”
这番话说得非常有门道,而赵魁正好是个风流惯偷,一听就知道有戏。
于是乎他心中大定,笑吟吟的作揖道:“小生父亲乃当朝四品,某姓赵,名魁,今日得遇小娘子如此花容月貌,故误入你家,可见三生有幸,还望小娘子怜惜小生则个。”
呸!娇娘心中啐了一口,又好气又好笑,我家明明没后门,你怎么误入的?分明是一个偷香贼。
想当年娇娘也是秦淮河上的一代名妓,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些年嫁给古板的沈嘉谟,年纪大了,床第之间未免力不从心,而娇娘今年三十几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
反正左右没人,不如趁机解解馋?欲-火攻心的娇娘也不顾利害,板着脸说道:“既然是一位贵公子,就该知礼,不该来调戏官宦人家的妇女。”
赵魁笑嘻嘻的道:“知法犯法,小生认了,谁让娘子如此貌美,大抵也是前缘。”
时间有限,他忍不住上前就要动手动脚。娇娘不想被小青看在眼里,便吩咐道:“有一条汗巾留在上面,你去拿了来。”
小青会意,犹犹豫豫的转身上了楼。
赵魁眼见美人遣走了丫鬟,果然是个知趣的,当即一把拉住娇娘的手,一直把人拖到了假山后,以天为席,以地为床,二话不说就要宽衣解带。
娇娘没想到他这么猴急,好笑之余,反正大家素不相识,逢场作戏,也就顺势半推半就的,期待着成就好事。
不想就在这关口,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笑声……
…………
午后,沈侃吃完了饭,坐在柳树下闭目假寐。沈倬则被沈象道缠不过,正在对弈一盘象棋。
沈大山匆匆走过来,说道:“少爷,邻近的柳湾村决口了。”
“严重吗?”沈侃瞬间睁开了眼睛。
“不严重,不过几家村人就倒了大霉,禾苗都完了。”大山说道。
“你的意思是决口只影响到几家人?”沈侃觉得匪夷所思,一条河流决口,那得多严重?
沈大山眨眨眼睛,意识到少爷误会了,忙解释道:“小的意思是田里的水坝决口,水都倒灌进了池塘。”
“我还是不明白。”沈侃索性站起来,“反正闲着无事,走,去看看。”
刚要走人,猛地见两个兄弟全都看着他,沈侃惊讶的道:“怎么了?”
沈倬说道:“老五你是不是闲得慌?村里的闲事你管管也算情有可原,外村又与你何干?”
沈侃说道:“怎么能没有关系呢?乡里乡亲的,知道了就去瞧瞧,不管能不能帮上忙。”
“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去,心系天下嘛!”沈倬直摇头,“但是你的年纪!应该埋头读书的时候,难道以前的事都忘了?而此种事远不如交代个稳重的管事去办来的妥当。”
“四哥说的是。”沈侃一笑,“我就因年纪小,什么事都不懂,抱着经一事长一智的态度。好了,我走了。”
“这家伙。”沈倬无语了。
“五哥真是个怪人。人家躲开麻烦事都来不及呢,他倒好,什么闲事都想插一脚。”沈象道也很无语。
“老五是急公好义之人。”沈倬笑道,“像极了你爹,倒是你,应该好生和他学一学。”
“我?”沈象道的神色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可我爹最不待见我,见了我就直皱眉。”
沈倬看着兄弟又胖又矮又黑的样子,再想想四叔何等的儒雅俊朗,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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