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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那两匹石马就算成了仙,也不敢冒犯天师!”
“不过好像不是樊天师施的法术,而是他身边另一名道长……”
“那也定是一位天师!”
“不知又是哪位天师……”
“樊天师要走了!快去恭送!我邻居家的孩子被樊天师摸过一次头,今年就已经得了朱衣人点头!”
一行白鹭飞过古城上空,带走了黄昏的最后一点天光,二人一狐这才摆脱京城百姓的热情,慢慢往宅院走去。
“那朱衣人是怎么回事?”
“朱衣人?哦!京城太热闹了,除了文人士子喜欢,妖精鬼怪也喜欢,京城就住着很多妖精鬼怪!”樊天师对他说道,“传说有个精怪神灵,平常身着一身朱衣,喜欢诗词文章,每当考试时,就喜欢去考场偷看考生作答,看到满意的文章,就会暗自点头,随后这个考生往往就会高中,时间一长京城的人就慢慢以‘朱衣人点头’来指代高中。”
“原来是这样。”
林觉听得颇为有趣。
身边狐狸也好奇的听着。
“樊道友还真是见多识广。”林觉又好奇道,“那这回的朱衣人点头,可与道友有关系?”
“自是没有!”樊天师正色答道,“贫道虽与那位朱衣人结识,有过几次来往,但知晓他只是单纯喜好诗词文章,去考场也只是单纯的看,除了偶尔看见精妙的文章,实在忍不住会点头外,并不做别的表示提醒,也万万不会更不敢干扰科举,所以他既不会因贫道的举动而对人点头,他对人点头也并没有帮人考中的作用。”
樊天师如此说着,心中反倒觉得有些轻松。
他这一辈子,有大半辈子都在装。
哪怕有时候说实话,其实是也是为了装,到后来有时单纯的说实话,别人也会误解误读,现如今已经停不下来了。可在这位林道友面前倒是难得可以坦诚的实话实说,也不会让林道友误解误读。
一时居然还觉得挺舒服的。
“樊道友果然交友广泛啊。”林觉笑道,随即又请教道,“那这两匹石马,以樊道友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以我看……”
“怎么?”
“没……”
樊天师平时也是受惯了吹捧的,不过今日被这位知根知底的林道友肯定一句,反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稍稍想了想,他才说道:
“都说这两匹石马是这两年成的精,但贫道却听说,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曾有人在观星宫外看到过石马眨眼和换腿,当时一度成为京城的传闻。
“贫道问过很久前就住在京城的精怪,他们也说确有此事,当时京城家家户户都知晓,许多人都曾亲眼去观星宫查看。
“因此据贫道猜测,这两匹石马并不是两年前才成的精,而是早就成精了,只是两年前才可以行动,或者两年前才从观星宫门外跑走。”
“这么说倒确有可能。”林觉顿了一下,“那樊道友以为,它为何要从观星宫门口离开,又为何要在城中穿梭奔驰呢?”
“贫道哪知道这些……”
“道友怎会不知道呢?”
“……”
樊天师沉默了下,这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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