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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儿的震惊完全写在了脸上,不是八岁,也不是十岁,那些埋葬在时光中的往事,她一直以为自己了解甚深。不想,正如他所说,其实有些事她并不知情,原来他们初次相遇时,她还是一个婴儿。
当离开莫寰霆离开时,她泪眼朦胧的抬眸去看他的背影,亦如久经岁月沉淀下的东西,更与当年他从孤儿院将她带走时那般相似。
走出女子监狱,楚易见人后,恭敬将车门打开。
莫寰霆摆手,并未走上车去,反而沿着脚下的陆徒步慢走。
楚易知晓这个时候的莫先生需要安静,他自然不会去打扰,同样在身后慢慢走着,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莫寰霆仰头,看着蓝天白云,这样的天气,却是跟那时候截然不同,眼下是暖阳高照,而那时候是阴雨缠绵。
偏偏那一段是最不想回忆,却又非常想念的时光。
……
嵘城,雨。
今天天气格外不好,比平常时候更为让人讨厌。雨水的浇灌让这座城市好似染上了一层薄雾,所有都沉浸在冰寒的雨丝里。
或许是因为天气不好的原因,所以路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甚至于几乎为零。
然,就在此时你会发现一座石桥边,有人打着油纸伞,似乎正在等着谁?
恶劣的天气冲不淡她脸上的甜蜜笑颜,似乎在寻常看来等待是最为磨耐心且讨厌的东西,于她而言却是幸福。
大约在十五分钟后,有一辆公交车在石桥前面的不远处停下,然后有三两人下车。
随着公交车渐行渐远,有人突然对另外一人道:“蔚教授,你的小娇妻又在等你了。”
被称为蔚教授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裤,身形修长,面容如玉,肤如凝脂,被旁人这么说后,他似乎有点羞涩,白希的俊颜上微微有了一点粉红。
抬眸,恰好对上伞下人儿漆黑的眸子,随即亦不去理会同事的打趣,直接冲入雨水中,然后跑到伞下,她的身边。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伞,故意嗔怪着说:“不是让你在家等着吗,怎么又出来了?”
语言里带着责骂的意思,但是动作却是极尽温柔地将她撩起散落的长发。
女人有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即便生气的时候亦是显得格外温婉别致,她揽过他结实的手臂,“小丫头睡着了,我在家里也是无聊,就当是出来散步了,其实也挺好的,没什么坏处。”
“卉儿,你现在才刚生产完没多久,还是需要多注意。已经是一个当妈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
“当妈就不能像孩子了?”向卉撅嘴反问道,又拿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大名鼎鼎的蔚教授,宝贝女儿的名字你倒是想好没,都想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是没个影呢?”
蔚韶笑,“平时帮别人家的孩子起名倒是信手捏来就是一个好名字,现在到自己了,不知怎么回事,起哪个哪个不满意,总觉得都配不上我闺女。”
“……”就是一个现成的孩奴,“随便起就行了啊!老人说起简单没文化的名字比较好养活,要不我们也给丫头起这种名字吧,如小花、小草什么的。”
话落,向卉就瞧见某人的脸色沉压压得可怕,她立马捂嘴噤声,然后拉过他的手臂,“走啦走啦,不然你的宝贝女儿睡醒后该哭啦。”
蔚韶的俊颜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将她半抱进怀里后,才踏步离开,一定伞基本都撑在她那一边,他的大半个身子其实就是在雨里。
走过石桥,向卉嘴馋看向了右手边的生煎包店门,在看见店门紧闭后,瞬间俏脸一垮,“今天老板肯定觉得天气太差,影响他开店的心情,索性就不开了。”
“他却不知晓,有只小馋猫正在垂涎欲滴呢!”蔚韶打趣。
向卉对这个称呼不喜欢,方想回击,便瞥见不远处有一道弱小的身影,他就站在雨里,身子单薄的很,那衣服上面似乎还隐隐涔着鲜血的痕迹。
那,那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向卉心下一紧,揪住身旁之人的手臂,“韶,你看那儿。”
牵过她的手,蔚少如此说道:“我看见了,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嗯。”
踏步前往,走到少年身边时,两人发现他在雨中瑟瑟发抖,向卉刚做母亲没多久,完全的母性泛滥,不要说自己的孩子受苦,任何一个孩子受苦,她都见不得,想都未想,本能地想要褪下身上的外套,去给他披上。
却是被身边的男人阻止了,“又不听话,刚才的话我倒是白说了,你拿着伞,我把身上的衬衫脱给他。”
说完,蔚韶便将自己的衬衫褪下,递到向卉手里,自己又走出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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