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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将切碎的猪肝丢进锅中,待肉汤煮沸之后摸出一小包粗盐捏碎放入锅中,然后拿起木勺舀起汤汁,凑到嘴边吸溜了一口,滚烫的汤汁落入肠胃,一股暖流顺势而上,浑身舒畅……
一顿丰盛的猪肉大餐让大病初愈的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夜幕降临了,这片中欧的森林更加寂静。
亚特从床底拖出一只大木箱,打开铁锁,慢慢抬起箱盖,一套精致的锁子甲静静的躺在箱子里,在跳跃的篝火映衬下,闪着银色的光芒。他双手捧起沉重的锁甲,感受着它的冰冷与力量。
一块浸过热油的亚麻布擦拭着锁甲的每一个铁环,他思绪渐远,考量着如何完成原主的夙愿……
屋外的狼嚎打断了亚特的思绪,他起身取下墙上的短剑,拿起桌上一把一英尺半的猎刀,裹上熊皮袄,起身出门,挨个打开木屋外围木制栅栏周边的陷阱。
回到木屋,拍了拍头上的落雪,带上木门,走到屋中央,拾起几段柴火,扔进火堆中。
继续走到木箱旁,拎起锁子甲,轻轻放到床上,木箱底部露出了一套白色十字罩衫、皮制腰带、一套上身皮革护甲,黑色长靴。一把三英尺半的骑士剑静静的躺在那里,乌兹精钢锻造的剑身布满重锤锻打后的细纹,暗灰色的金属光泽掩盖不住褐黑色的血影……
晨光伴着寒气透进小木屋,燃烧殆尽的火堆中还残存着微红的炭炽。
亚特掀开羊毛毯子,起身穿上亚麻布的内衬上衣,裹上床头的熊皮大袄,来到盛满清水的木捅前,双手捧起冰冷的清水,猛地拍到脸上~
“啊~舒服!”
一声大叫后亚特清醒无比。
陶罐煮沸了昨夜剩下的肉汤,撒了一把又黑又硬的面包屑泡在汤中,木碗装的香浓猪肉面包汤让亚特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亚特望着栅栏外,这个帝国数百年的分裂和战乱让这片山谷森林成了无主之地,更是动物王国,棕熊、森林狼、麋鹿、野猪、山羊、野狐、山兔等各种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
漫长冬季来临前的整个秋天,亚特都穿梭于丛林间和猛兽狡狐们周旋,几个月的辛苦是值得的,各色皮毛已经挂满了墙壁,其中还有一张熊皮和两张上好的鹿皮,遗憾的是那张狼皮已经破损,凶残的野狼在被陷阱困了三天后仍然爆发了凶残,殊死搏斗中亚特只得用猎刀不停刺向野狼的腹部
亚特极少离开山谷,一则因为敌人这些年来仍未停止对威尔斯家族“余孽”的追杀,外面危机四伏。二则因为外面的世界并不比山谷里过得轻松,尤其是对一个仅靠原主残存记忆苟活的“外乡人”来说。
但是漫长的冬季就要来了,亚特必须在大雪封山前备好过冬的食盐、大麦、面包和一些日常用品。
在荒谷北边一片荒原的尽头,距山谷三五日路程的蒂涅茨郡城是勃艮第伯国最南境的一个小城,也是离山谷栖身地最近的一个有自由市场的城堡,那里是亚特与这个世界唯一有联系的地方,山谷中无法自产的东西都得从那里获取。
早饭过后,亚特开始收拾行囊,他把木墙上的皮毛取下来平铺在木屋门口的平地上一张张整理好,大大小小近四十张皮毛用破旧亚麻布包好后再用藤蔓制作的绳索捆绑成厚厚的一摞,转身走进木屋,垫脚取下火坑上方悬梁上吊挂的一块重约三十磅的熏制鹿肉,用桦树皮包裹好后放在皮毛上。
打包完这堆六七十磅重的货物,亚特脑门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休息片刻,亚特来到木床前,弯腰从床底拖出木箱,打开后取出一个羊皮做的钱袋,叮当作响的钱袋里是亚特这些年仅剩的点钱财——十枚马克大银币、二十四枚德涅尔小银币和一堆铜板芬尼。
亚特取出五枚马克、十枚德涅尔和一把芬尼装进另一个皮制钱袋。
接着取出了一个厚实的亚麻布包裹,从装粮食的陶罐中拿出了最后一个约三磅重的杂麦面包,又用猎刀割下木梁上一块还未来得及熏制的野猪肉,一小包用树叶包好的食盐,打包好赶路用的吃食。
然后转身取下短剑系在腰上,背上牛角步弓和皮质箭嚢,一把暗色发亮的猎刀插入刀鞘,拿起床头的兔皮毡帽扣在头上,灭掉火堆,走出木屋,用结实的藤索绑好木门上,扛起大包皮毛,迈上了去蒂涅茨皮货贸易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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