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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肯定是死亡谷还往里进,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奔着这里来的。毕竟死亡谷神秘不说,就连当地人看见了入口都是掉头就撤的念头。
杭司拢了不少干柴在篝火旁,陆南深发现她是相当利落的一个女孩子。
许是在户外不方便的缘故,她将一头长发简单辫起,以迷彩细带束住,随着她拢柴的动作就松松垮垮搭在胸前。篝火光亮将她的脸映得似月,额前碎发垂落,鬓间几缕匿在颈窝。
就是眉眼间没表露太多情绪,回了句,“我是进来躲风沙的,算是误打误撞。听当地人说死亡谷是盐碱滩上唯一的绿洲,我瞧着这里绿绿葱葱的十有八九就是死亡谷了。”
陆南深的目光落在火堆上,荧荧窜动的光亮,将这方寸之地笼罩得安全。
有光亮,就有希望。
年柏宵好奇死亡谷里的情况,得知杭司是早他们一天进来的这里,便向她询问。
杭司想了想说,“据说这死亡谷面积不小,我没往深处走,就等着明天风沙散了出谷呢。”
她拨了拨火,火苗又往上窜了窜,“虽然我昨晚在这没遇上什么危险,但这里毕竟是野外,你们没事的话就早休息,千万不要乱走。”
年柏宵其实想说自己发现大型脚印的事,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别吓到小姑娘。
虽说户外恶劣环境下同类爱抱团,尤其三个还都是同龄的年轻人更该是无话不谈,胆子再野点的会相伴往深处走走探险之类,可杭司丝毫没这兴趣,也没这打算。
一锅面差不多都被年柏宵吃了,看得出真饿了,相反陆南深喝咖啡喝得多,杭司没怎么吃喝。
年柏宵想得好,难得林间偶遇,吃过饭正好侃天侃地侃大山。岂料杭司将之前备好的干柴都倒入了篝火,确保夜深的时候篝火不熄,这是要休息的节奏了。
事实上杭司确实寡谈,就问了他俩一句,“怕黑吗?”
这口吻就跟问小孩似的。
年柏宵说,“有篝火呢,不怕——”
“不怕黑就行,我帐灯不能整晚给你们开着,费电费钱,你们要是害怕就开远光灯。”杭司打断了年柏宵的话,又叮嘱,“能早睡就早睡,天亮就撤。”
说完自顾自回了车里,将尾帐的帐门一拉,帐灯关了,车子里的灯也关了,算是人性得留了个氛围灯没收。
周遭顿时就暗下来了,全凭着篝火在撑亮。偶尔会有虫鸣鸟叫,就显得林间更安静了。
陆南深和年柏宵没有休息的打算,还坐在篝火旁。年柏宵长长一叹气,然后问陆南深,“今晚我们即将怎么睡?”
陆南深从旁拾起一根较粗的树干刚想拨火玩,听他这么一问就往旁边坐了坐,一打量,“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别捎带上我。”
年柏宵见他误会了,心里也是着急,但奈何表达出来的意思总是偏着的,干脆怼了句,“你当小爷我爱跟你睡?”
“年柏宵。”陆南深低而轻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接下来就是一句,“我发现你但凡遇上不正经的话说得就很好。”
年柏宵瞥了他一眼,决定不搭理他了。
不到两分钟……
“哎陆陆,你——”
“你叫我什么?”陆南深皱眉打断他。
年柏宵凑过来,“你姓陆,不对吗?你的名字太复杂了,陆陆简单。”
“滚。”陆南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得好像他的名字多简单似的。
“不礼貌。”年柏宵没恼,冲着他竖起食指晃了晃,“不能这么对待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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