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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挽还有点懵,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突然转变到他腰细不细上面来。
“还好吧,很细吗。”
虽然他经常被人说瘦,但自认为身材比例还是可以的,身上有肌肉,腿也挺长,就算腰细,也细的很合理。
应该,是的吧。
路寂的手又在他腰间拃了拃,再一次强调:“只有我手掌这么大。”
怎么还在说,而且,哪有这么夸张,季挽撇撇嘴:“对对,我腰就是细,是弱鸡,没有你身材这么好,你又高又强壮,是猛男。”
路寂被他的话逗乐,肩膀笑得微微颤抖,头发丝在季挽光滑的脖颈间轻轻扫动,有点痒。
他这一笑,把季挽也给笑没了脾气,刚才闹得时候不觉得,现在冷静下来了,便感到他们现在的姿势多少有那么点不合适,伸手推他一下,想要从他身上起来。
“别动。”路寂又环住他的腰,嗓子还是很沙:“我头有点晕。”
听他这样说,季挽便停下动作,想到刚才路寂也在阳台吹了很久的风,该不会也是感冒了,偏头小声地问:“没事吧,严不严重啊,要不要吃药。”
路寂“嗯”一声,圈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还好,可以让我这样抱一会吗。”
他的语调很轻,嗓音懒倦低柔,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力,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他说出的任何要求。
其实,抛开杂念不说,路寂的胸膛这么宽厚,体温又高,这样坐在他怀里,暖烘烘的,又很有安全感,感觉其实很不错。
难怪一些谈恋爱的小情侣之间会一直这么黏糊糊的抱来抱去,看来适当的肢体接触真的有助于缓解焦虑和疲劳。
季挽脑袋昏沉沉的,不再想那么多,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着,身体放松,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周围一时间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微弱呼吸声。
空调送出来的风暖意融融,在这样安静又温暖的环境下,很容易就会滋生出倦怠的困意。
季挽眼皮一耷一耷,迷糊间却又注意到前面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
里头有不少吸完的烟蒂,想到晚上自己刚来时看到路寂正在阳台吸烟,那这些该不会都是他今天晚上吸的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季挽本来那点稀薄的睡意也惊散许多,眨眨眼,伸手指着前面:“哥,这些烟……”
路寂顺着看去,眼神微微一顿,旋即松开他起身:“刚才忘记收走了,味道还很重吗,我现在拿开。”
“没有很重。”季挽被抱起放回沙发上,抓住他的手腕,仰起头:“放着也没关系的,我对烟味其实也没那么敏感,就这样吧。”
路寂低垂着眼看他,似乎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勉强,随后抬手按了下眉心,声音压得很沉:“今天多抽了几根。”
这哪里是几根的程度啊,季挽看一眼他的侧脸:“你烟瘾很重吗?”
虽然之前知道路寂会抽烟,但却不能把他跟自己以往认识的那些老烟枪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尤其是今天直面路寂抽烟的样子后,这种观念就更是根深蒂固,可能真的是人长得太帅了吧,又有气质加成的缘故,他看路寂在阳台抽烟的那一幕时,真的有种被击中到灵魂的惊艳感。
不羁,疏狂,落拓,还有一种缥缈的仙气在里面。
路寂还是起身拿起烟灰缸到吧台那边清洗,淡漠的侧脸看起来没什么情绪:“不会,平时偶尔才抽,今天,心情不太好。”
他这样说,季挽不免又想到自己今天放鸽子的事,语气不无尴尬:“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对这件事这么在意,对不起。”
季挽的语气很低落,这已经是他今天晚上不知道第几次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路寂清理好烟灰缸,又倒了杯热水,弯腰在他旁边坐下,顺手将水递给他。
季挽接过杯子捧在手里,慢吞吞喝了一口。
阳台的门半开着透气,夹着雨丝的湿润凉风飘进来,季挽似乎闻到了路寂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烟草味。
他第一次觉得,烟味其实好像也没那么难闻。
安静许久,周围只有季挽时不时喝水吞咽的声音,路寂微微侧眸,看着身边人光滑白皙的干净面颊,长长的睫毛乖巧垂落,在眼睑投下一小团软浓阴影。
他的眸光由浅渐深,喉结上下滚了滚:“我心情不好,不全是因为这件事。”
季挽愣了下,捧着水杯偏头看他。
路寂已经移开了目光,淡淡望着前方,像是在看墙上的画,也可能是岛台上装饰的插瓶鲜花:“我今天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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