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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庸默默地点了点头,忽见赵弘润用异样的目光瞅着自己,遂向赵弘润简单解释了一句。
原来,当初牛壮的老母亲重病的时候,是严庸拿出自己的私钱给其看病,虽然那位老妇人最终还是因为病重难治而亡故,但是在临终前,却反复叮嘱她儿子牛壮要报答这份恩情。
而牛壮虽然看起来是个浑人,但颇为仗义,这不,整座县衙内的官员、衙役全跑光了,就只剩下他一人。
但这件事,却让赵弘润对严庸大为改观。
赵弘润猜想,可能严庸也不是不想当一个好官,实在是他在安陵身不由已。
想到这里,赵弘润至今为止首次夸赞严庸道:“看来你这个县令,当得还不是最窝囊……”
严庸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此时还能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
“牛壮,到后衙知会夫人,就说有贵客到,今日让她亲自下厨,为贵客烧一桌好菜。”猜测道府衙内的庖厨很有可能也跑了,严庸如此吩咐道。
“好嘞。”牛壮点点头,到后衙去了。
片刻之后,就当严庸在前衙招待赵弘润的时候,他的夫人从后衙来到了前衙。
那是一位看起来有些胖乎乎的妇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几岁左右,脸上布满了忧愁,手中提着一只包裹。
在其身后,跟着一儿一女,儿子估摸七八岁,女儿可能才四五岁左右,二子身上都背着包袱。
见此,严庸惊愕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只见严氏苦涩地说道:“老爷,这官咱们不做了,回老家去吧……县衙里的人走的时候跟我说,老爷与王氏一门作对,会遭来大祸。”
“你……”严庸满脸通红,呵斥道:“妇人智短,没看到贵客在此么?……快去烧一桌菜肴来,少说些不相干的。”
严氏望了一眼赵弘润,欲言又止,随即带着儿女们离开了,可能是依言去厨房做菜了。
此后,严庸沉默了片刻,留下一句『殿下稍等片刻』,遂起身前往后衙。
半响后,他再次返回,将手中一本有些岁月的册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赵弘润,说道:“殿下,从下官到安陵县任职起,这本册子记载了当地贵族贪赃枉法之事……”
赵弘润接过册子随意瞥了两眼,就看到册子里记载了一桩桩诸如强买强卖、欺男霸女、圈地占田等种种恶迹,看得赵弘润直皱眉头。
只是看了几篇,赵弘润便将这本册子合拢,放入了怀中,不敢再看下去,因为再看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杀意,调来鄢陵军或商水军,将安陵县内的贵族豪绅挨个问罪抄家。
他首先想了解安陵与鄢陵起矛盾的原因,即那桩发生在附近山丘的命案。
“严庸,贡婴、贡孚兄弟二人,你可知晓?”
严庸点了点头。
“鄢陵县的县抚彭异,说你协助那伙贵族子弟,强行掳走了贡婴、贡孚兄弟二人,他二人现下在何处?在你县牢内?”
严庸摇了摇头,如实说道:“他兄弟二人,被王郴、赵恂、赵棠等人带走了,不知下落。”
赵弘润皱了皱眉,问道:“这么说,当日那桩命案,就是安陵王氏与安陵赵氏咯?”
严庸犹豫了一下,随即咬着牙重重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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