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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为公的张德还是希望大伙儿能走远些,别再折了一个。
眼看要胜利了,没有这些老弟兄镇着,革命果实都便宜谁啊?
要彻彻底底地虚君实相,功勋轮流坐庄共天下,李老三这些想法都挺美,但是也得有人配合有人干啊。
还得防着有贼子窃取革命果实,要防着有人混进革命队伍反攻倒算啊。
话糙理不糙,看官领会精神。
伪梁这么大个地盘,且得折腾呢。
张德昨夜也没睡踏实。他认认真真盘算过了,就照目前这进度,短期内混一宇内问题很大,在他们有生之年能否做到真的很难说。
没办法,时下不是隋末,不是一场决战就能摧枯拉朽。
魏州一战,伪梁伤筋动骨了吧?可是你看他家里乱七八糟,但转眼愣就拉出几万兵来。对,还有谢彦章丧心病狂决河堤,哪有一点开门迎王师的诚意?
这是要寸土必争,这是要顽抗到底呀。
还有淮南,江西,蜀中,浙江,福建,岭南,凤翔。别看这帮小妖怪一个个都不咋地,真打起来你看,有没有一个软柿子?
哪个不得硬啃下来,哪个不得扎得一手血。
且打呢。
这些都得有人干呐。
照张德想法,这都得让老弟兄们挂帅,带着自家子侄们上。就跟打地鼠一样,大伙排排队吃果果,这边我去了,那便就还你去,再下来让他去。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如此一套传、帮、带下来,顺理成章就完成了传承。
兄弟们辛辛苦苦几十年,眼瞅着大业将成,老兄弟都完蛋,便宜外人?
李承嗣身死,真是很让张德痛心呐。
张大帅一片好心,可是郑守义小人度君子之腹,却以为老张是要来跟他抢好处,争机会。道:“怎么,难道你去?不是爷爷说你,这事儿,嘿嘿,你还真就不是这块材料啊。”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郑某人这等小人行径,登时就让张大帅感觉一片真心错付了。恨恨一声“哼”,张德操愤愤把嘴一闭,心曰,这老货要作死就赶紧去吧,爷爷再多说一个字,就他娘跟了你的姓。
看张德熄火,郑大帅对李老三嘿嘿笑道:“三郎,如何?”
唐王却蹙眉道:“枢密院就这几个人,我还是想你在中原帮我。
再说,二郎,你别介意啊,年岁都不小了,那边风大,万一有个好歹,跟嫂夫人我怎么交代?
承嗣家里我已经是没脸登门啦。”
李老三这话说的是情真意也切,一脸的真诚。“咳,若朱有贞肯和谈,我倒是很想自己走一遭河西。
确实抽不开身呐。
不论怎样,我家是宗室,洵哥儿是辽王,该当多出一份力。
至于德操所虑么……
我看是过虑喽。”李老三大手摆一摆,“大兄当年投军时才几岁,你我投军时有几岁?洵哥都三十多了,娃娃都快能操刀子上阵喽,还年少呢?”
郑守义一看这风向不对呀,忙道:“不不不,三郎你看啊,我这鬓角都白了,还能蹦跶几日?想来此生也只此一遭。洵哥儿还小,以后再找机会嘛。”看李老三面色为难,老屠子一把攥了他手腕道,“杀几个杂胡罢了,这般不爽利。”
李老三是把满嘴的银牙咬了又咬,犹犹豫豫地说:“二郎,你可想好了?此去河西,茫茫数千里之遥,大漠戈壁,可不是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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