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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淄青,他取胜主要靠兵多将勇,战法上王景仁其实并无过错。并且,人家也只是小挫,赔了几百人就果断撤了。在自己的追击下能够全军而退,王景仁那也是有点真本领地。
反正杨大帅只要迅速夺城,至于康怀贞自是己上还是让王景仁去,他并不在乎。便道:“可。此事有康帅劳心。”
……
银州。
周德威西进后,就将银州留给折嗣伦看守。一来这厮有伤,郑屠子下手忒狠,打得眼都睁不开了,确实需要静养。再则,周德威也不敢让折嗣伦和郑守义同在一个屋檐下,哪天打出人命那可彻底没法交代了。
对此,折嗣伦是没意见。
他深知夏州难打,根本不想去触霉头,若非躲不过,银州他都不想来。
不来不行啊。
这些日子折嗣伦也没闲着,将银州能拆的,能搬的,都弄走。
今次出兵,辽王只让他到银州与周德威会师,听他调遣,根本就没说还有郑守义北面一路。辽王藏得深啊,这黑厮从中城直插银州而来,一路抢掠,又要损失多少部众,后知后觉的折嗣伦毫无办法,只能从夏州搬些本钱回去。
郑守义在河南地大开杀戒,说这里没有辽王的授意,反正他折将军是死也不肯信地。可惜自家养了多少年的部落,说没就没了,肉痛,痛啊。
辽王,可比晋王狠多了。自己乐呵呵做好人,坏事都让那老黑做绝啦!
折嗣伦一心搬空银州,这防守之事就比较疏忽。
不能不疏忽呦。军士们都忙着给自家划拉东西,谁有心给他老折站岗放哨。王景仁率领二千死士都摸到城下了,还大包小包往外搬呢。
看着那不知死的敌军,王景仁将军成竹在胸,猫到半夜,攀城夺了门,然后一拥而入。
在逃跑这上面,折将军很有祖宗的风采。一听城门有变,都不带犹豫,老折是跳上马背就跑。
他此来是二千骑兵,都是军中健儿,部分已经押运财货走了,剩下这帮货冲阵的本领高低不知,但是逃跑都是好手。那边王景仁进城,这里折嗣伦出城,跟换防一样,井然有序。
王景仁也不想节外生枝,将守军撵走了事。
城里还有些来不及搬运的粮食、财货,也就到了王将军手里。
咳,就剩下点木桌家具,也就那点粮食还有些用处。
折嗣伦跑得干脆,信使都没给夏州派。
其实,派也没人去。
老折是准备跑回麟州再向辽王报个信儿。
至于周德威、郑守义,自求多福吧。
好在周德威办事谨慎,每日都要派人到银州走一圈联络,那边银州易手,这边次日就已知晓。
郑守义闻说,一掌拍碎了案几,恨恨道:“老匹夫,失城之罪,我岂能饶你!”说着就向周德威请令,“周帅,请允我去将这厮拿来问罪。”
看这老黑义愤填膺,周德威心里大骂,你这是想跑吧。
边上符存审忙劝道:“郑帅息怒。折嗣伦自有辽王管束,你我且思夏州之事。今番杨师厚亲自提兵前来,还要小心应对呐。”
对于符存审这般知冷知热,周德威非常感激,也道:“郑帅且坐。我已请了两位李帅过来。我等先料理了当面之敌,再说其他。
夏州之敌,之所以顽抗至今,皆因外有援兵。待我军破贼,绝了其心,再宽赦其罪,也就降了。
此战至关重要,还望郑帅助我。”
郑守义看看走不脱,也只好躬身领命道:“周帅但请行令,谁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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