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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好一阵,柴恪也不得不承认,在目前的形势下,恐怕冯唐是最合适的蓟辽总督人选。
只是原本兵部内部都已经研究了要举荐冯唐出任三边总督,现在却骤然变成蓟辽总督,如何来说服冯唐本人,也是一个问题,而且这很容易会被视为一种挖坑甩锅。
“尚书大人,自唐那边怎么去说?”
照理朝廷行文即可,冯唐也不可能不接令,可如果不把思想做通,这走马上任几个月就给你撂挑子,学着李成梁那样抱病不起,你怎么办?
“子舒,我倒是觉得自唐那里好说,在三边也好,在辽东也好,都差不多,自唐也不是那种畏敌如虎的人,当然肯定自唐要提条件,这都不是问题,我相信你去一封信,再请首辅大人去一封信,是可以说服他的,嗯,倒是冯紫英这边,莫要引起误会,现在皇上摆明是要重用他,朝廷也很倚重,如果被他觉得是在有意构陷,那就不合适了。”
张景秋倒是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柴恪也是无话可说,尤其是冯紫英这边儿的事情分明也是甩到自己身上,要让自己去做工作说服冯紫英,可见这位尚书大人是早就有准备了。
“尚书大人,这是谁给您推荐的自唐啊?连我都没想到。”柴恪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张景秋笑了笑,“谁推荐的不重要,关键是合适不合适,嗯,子舒,我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举荐人有一些其他目的,但是对我们来说,其他都只能放在一边,谁更合适,我们就只能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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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来。”
看见含羞带怯的香菱抿着嘴低着头微笑,手里捏着汗巾子,却是不肯过来,冯紫英也有些气闷。
这丫头啥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昨儿个在二尤那里折腾了一宿,金钏儿就说怕伤了自己身子,今儿个就不肯来侍寝了,连带着香菱也不肯听自己话了。
“怎么,爷的话都不听了?”冯紫英故作恼怒状,“那爷打算和你说说你家里的事情,你也不想听了?”
“啊?!”香菱惊讶地抬起目光,声音都发颤起来,“爷,您是说那封信……”
“嗯,没错,这封信就是浙江那边来的,我托人在浙江湖州那边询问了一下,再对应苏州十多年前哪一桩失踪案,基本上就能找到线索了,你本性甄,这个姓也不多见,所以湖州府虽大,花些心思也不是找不到,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所以这么久总算是有了一个回信了。”
“爷,真的查找到了?”香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再也顾不得许多,疾步来到冯紫英身边,冯紫英心中暗笑,不怕你不就范,手腕一翻便勾住了香菱柔软的腰肢,这么一带便歪倒在自己怀中。
“爷莫不是哄奴婢?”见落入魔掌,香菱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却也没有挣扎,只是那目光里多了几分失望。
“爷能做那种事儿么?只不过爷喜欢你躺在爷怀里,才有心思说你这事儿。”冯紫英手掌摩挲着香菱的翘臀,充分享受着这个时代男人的特权。
虽然香菱也已经十七岁了,但是各方面比起二尤的丰满却是远远不及,便是金钏儿也要比香菱丰润许多,不过冯紫英确很喜欢这丫头的娇憨老实。
“爷说的是真的?”香菱失落心境一扫而空。
“嗯,如果浙江那边来的消息没有差错,你母亲姓封,本是乌程县一个小户人家,后来嫁到了苏州甄家,后来你被拐子拐卖,这苏州府倒是有案宗记载,当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你约莫是三四岁间,你被拐了,之后,你父母四处寻你不得,后来邻居失火将你家也少了,你父母便去湖州乌程投靠你外祖父,……,只是前些年你父亲心情不好,据说已经外出出家修道去了,你母亲也寻不得,现在住在你外祖父家中,靠缝补为生,……”
冯紫英便把情况娓娓道来,只听得香菱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遇上这等事情,冯紫英也不好多劝,等这丫头伤心过了,心里那股子郁气消散,反而是好事。
“……,所以也就是这般了,其他都能对得上,尤其是你这眉心一点胭脂痣,更是明证,……”冯紫英拿过汗巾子替香菱擦拭泪水,一边顺势将香菱抱起来坐在自己怀中,“只是现在你母亲孤身一人在乌程,却要看你的心意,以爷之见,不如将你母亲接来,反正我这府里也大,让你母亲便在偏院里住着,也好有个照应,……”
没等冯紫英话说完,香菱已经猛地挣扎脱身,倏地跪在地下,砰砰地磕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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