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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也问过高顺中年文士是谁,但高顺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是凉州军的。
事情就是这样,马超听了之后,觉得自己已经把中年文士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凉州军,而且出的主意那么能算计人心,那也只能是他了。
“不知稚叔兄还是否记得当初中年文士的相貌来?”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马超问了张杨那中年文士的相貌。
虽说已经事隔两年,但那中年文士的相貌张杨还记得个大概,他给马超描述了一下。
“果然是他!”
“难道孟起兄弟还认识那人?”
“谈不上熟悉,不过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罢了。那人应该就是凉州武威的贾诩,贾文和。乃天下少有的智谋之士!”
“贾诩,贾文和。”张杨嘴里嘟囔着,很明显他是没听说过贾诩。
“孟起兄弟,咱们就不谈假诩真诩的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和你说。”
“稚叔兄有话请讲。”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咱们这营到今日这二百精锐都已凑齐。之前奉先、伏义和我就商量过,等到我这二百人凑齐的时候,先一起训练磨合一个月,然后和伏义的陷阵营来一场演练比试,以增加彼此的了解。当然演练不是所有人都上,而是挑选一部分精英参加。孟起兄弟你也知道,伏义的陷阵营是什么实力,我对我们精锐营没什么底啊。”
马超听了一笑,“那稚叔兄以为如何?”
“我虽然没什么底,但那是以前。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手下已经和我汇报了这个月的情况。真没想到,孟起兄弟不光是武艺高超,就连练兵也有一手。所以我想请孟起兄弟再帮我练一个月的兵,要不咱们营就得丢大人了!”张杨一脸苦瓜的表情。
“稚叔兄你,你……”马超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很讨厌去训练士卒,本来以为张杨回来,自己也该轻松了,不过现在一看,反而是加重负担了。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这场演练比试确实非常重要。不仅仅是张杨说的面子问题,更重要的是关系到一个军队能不能上下一心,团结对敌的问题。陷阵营和精锐营虽然是两个部分,彼此互不干涉,但到了战场上,还不是大家一起杀敌,共同进退,在同一战线上。
从有了这两个营开始,矛盾就一直存在着,陷阵营认为自己是最强的,虽然不是和精锐营一起训练,也不住在一起,但都是驻扎在同一个山谷里,他们看精锐营的特别不顺眼。
精锐营就更不用说了,每个都是以前营里的精锐,不可能没有点自己的傲气。别人看自己都不顺眼了,自己当然也不会给别人好脸色,他们想,怎么就和陷阵营的驻扎在同一个山谷里了。
这种事张杨可能看不出什么,但马超相信高顺一定明白。虽然两营暂时没发生过什么冲突,但其实也没什么接触,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张杨基本是不在军营,他不太清楚这些很正常。但马超在军营都一个月了,天天训练士卒,和大家打成一片,当然已经很了解他们的想法了。至于高顺,他和陷阵营在一起都两年多,要说他不了解手下士卒的想法,打死马超,他都不信。
高顺既然明白,但他却一直没做过什么。而经过张杨今天这么一说,马超明白,高顺很可能把解决这个问题放在了两营大演练当中,只要双方都能拿出让对方都认可的实力出来,那么问题当然就能迎刃而解。马超知道自己都懂的东西,高顺这样的练兵大家不可能不懂。
“看来就是这么回事了。”马超自言自语。
“什么这么回事?”张杨听马超说的是莫名其妙。
“啊,是这样的,虽然我厌倦了天天练兵,但稚叔兄既然都发话了,那小弟我岂能推脱?”
“好,好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孟起兄弟不会不答应的。太好了,孟起兄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副将,暂代我练兵,到时候一定不能给咱们营丢脸!”张杨握拳道。
“一切全听稚叔兄安排。”马超恭敬地说。
“好,就从今日开始吧,过会儿又要开始每日的训练了,从现在起,孟起兄弟你一定要给我好好训练那帮小子,这差事可就交给你了!”
“诺!放心吧,稚叔兄!一切都交给小弟了!”
正好又要到了集合的时间,于是两人一起向着练兵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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