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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息盯着奚曦,幽冷的眸中掠过魔魅之色,他的胸口涨涨的,郁气排解不出来的感觉。
而打算献上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的奚曦,手已经去解她自己的衣带。
浚息的手放开了奚曦的下巴,改而挥掌,一掌将奚曦挥倒到床的里侧。
“元恪!”奚曦醉眼朦胧,不解地望着浚息。
元恪这是怎么了?奚曦只觉脑袋晕乎的厉害,她甩了甩头,神经被酒精麻痹的她,吃吃地笑了起来,她吃笑着,又爬去了浚息那里,八爪章鱼似地抱住浚息,她的唇,不断亲着浚息,在浚息的脸上,脖子上,印着浅淡的唇印。
奚曦来势汹汹,浚息下手又有轻重,不舍得真的伤到她,于是乎,纠缠中,奚曦将浚息扑倒在床上。
奚曦压在浚息身上,醉笑着去解浚息的腰间蟒带,奚曦将浚息的腰带解开后,浚息扣上,浚息扣上后,奚曦又去解开,周而复始,浚息终于是忍不住,一把将奚曦推翻,叱喝道:“滚!”
浚息坐起身来,被奚曦折腾的身体和生理都热了的他,意欲去倒杯凉茶喝降降火,奚曦却从浚息背后抱住他,口上娇囔道:“元恪!元恪!”
元恪!
元恪!
浚息闭目!
他蓦然转身,将奚曦按倒在床,他的魔眸逼视着奚曦朦胧的醉眼,渴望奚曦酒后吐真言:“这几个月来,你有没有喜欢上虞浚息,哪怕一点点?”
元恪原来是在吃醋!奚曦娇笑了起来,实话实说道:“没有。我不喜欢虞浚息。我恨他!从来没像这样恨一个人地恨他!十多年来,我只喜欢过一个人,那就是你,元恪。”
浚息魔魅般的黑眸中现出黯然,他微微低首,笑了起来。却是自嘲悲苦的笑。曦曦恨他,对他只有恨。他私心里还期望着,她或许还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她初进府那日,还对他说,天下女子,谁不冀盼与他一夜夫妻,她仰慕他已久。
他该知道,彼时她为色媚杀他,嫣媚逢迎他,才说那话的。他岂能当真?岂能当真?
浚息自嘲悲苦。身下,躺在床上的奚曦,望着浚息,却是吃吃地笑着,“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元恪,虞浚息那日说,让他爱上我,他爱上我后,会为我撤去天罡诀,任由我杀他。当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奚曦伸出双手,去捂浚息的耳朵,掩耳盗铃地吃吃笑道:“元恪,我喜欢你,我却又不会像虞浚息说的那样,对你生死相依。今日我没能回去魏国,回去你身边,我并不绝望生不如死,我只不过悲愤想大醉一场罢了。”她捂住了元恪的耳朵,元恪应该听不到她的大实话,不会生她的气吧?
浚息绝处逢生般地,抬目望着奚曦。
曦曦对元恪,并不像他对玉奴那样深沉的情爱,曦曦或许爱元恪,却爱的并不深沉。
如果,奚曦对元恪,如同他对玉奴那样的执念,他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最清楚明白,那样的执念,即便勉强将曦曦禁锢在身边,迟早也是悲剧收场。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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