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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五幅字画。
陈韶放下罪证,拿过一幅字画铺在案台上展开。
是一幅秋菊图。
陈韶没有见过辅国大将军的字,也没有见过辅国大将军的画,判断不了秋菊图的真假,便大致扫一眼后,看向了左下角的落款。
落款的确是辅国大将军的名字。
名字旁边,也的确盖着辅国大将军的官印和私印。
官印和私印无论是粗看,还是细看,都看不出来假冒的痕迹。
将秋菊图卷起来,又将其余几幅字画逐个打开。字画同样判断不出真假,但落款都与秋菊图一样。
将最后一幅字画卷起来搁到一边,陈韶抬眼看向丁立生。
她都分不出来真假,那丁立生也就更加分不出来真假了。
“公子,”察觉她的目光落在身上,丁立生的身子慢慢发僵,牙关也开始咯吱作响,“下官真的知道错了,求公子开恩,求公子开恩呀。”
陈韶依旧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问道:“这几幅字画都是谁给你的?”
死亡的阴影让丁立生迫不及待地答道:“有两幅是朱二爷给的,另三幅是顾二爷、范二爷和戚三爷给的。”
“青玉呢,”陈韶有意放慢语速,显得不那么在意地问道,“又都是向他们哪一家买的?”
丁立生号哭道:“不是下官要买,是他们逼着下官买的。”
陈韶道:“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说废话。”
“是,是,下官知道错了。”本能地道过歉后,丁立生又连忙回答,“青玉都是向他们几家的商行买的。”
陈韶追问:“青玉棋子是向谁买的?”
丁立生咽回到嘴的辩解,急急回答:“是向朱家和顾家的商队买的。”
到底忍不住,还是辩解道:“是朱二爷逼着下官买的。”
陈韶可有可无地问道:“买成多少银子?”
“三千两。”丁立生快速答道。其实是一千五百两,但一千五百两并不足以体现他被逼迫的无奈。如今死到临头,只有表现得越凄惨,才越有活命的可能。
“刚才不是还说,是特意买来送给张伯山新纳小妾的贺礼吗?”陈韶眼底划过一丝讥讽,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丁立生一下卡了壳,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解释:“下官,下官的确打算送给张大人。”
陈韶冷声道:“说实话!”
“公子明察,下官……”
陈韶冷哼:“张伯山来洪源郡也有不短的年头了,倘若你真打算将青玉棋子送给他,那这么些年下来,定送过他不少的上等青玉。假若我稍后去张伯山的家中没有搜出来足够多的上等青玉……”
丁立生猛扇自己两嘴巴,“公子英明,那青玉棋子是下官花了好几家商铺一年的盈收才买下来的,原是打算珍藏把玩,没承想还未收起来,就被杜忠盗去一颗。下官实在害怕公子查到头上,不得已之下才会撒谎。下官已经知错,下官发誓,下官以后绝不会……”
陈韶已经懒得再去讥讽他,等他独角戏般道完歉,又发过誓后,便接着问道:“青玉棋子上雕刻的佛陀为何是匕首状的肉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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