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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宫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哲亲王为太子等人求情,竟然言语顶撞皇上,被罚跪了两个时辰,之后被关禁闭的阿哥就又多了一位。
哲亲王府,吉布楚和一边小心翼翼地替胤祾擦着药酒,一边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将不要惹我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此,哲亲王本人却毫无察觉,一点都不在乎这点小伤,他躺在榻上自我感觉良好地说:“我真没事儿,也就跪了两个时辰而已,汗阿玛也算手下留情了。”
吉布楚和看着胤祾如此云淡风轻,心里憋着一口气,也不想搭话,手上的劲道不由自主地加大了不少。
“哎呦,痛,痛,痛,福晋饶命啊!”胤祾开始大声呼喊求饶道。
吉布楚和见他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扭曲,便知晓他确实吃到了苦头,于是手上的力道又减轻了几分,然而与最初相比,还是重了不少。
她嘴上依然不依不饶:“哼,我看王爷您能耐可大着呢,区区两个时辰不是根本不放在眼里吗?现在不过是用药酒将淤血推开罢了,也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相信以王爷您的能力,定然不在话下。”
胤祾此时真的是有苦难言,却也无法推翻自己先前所说的话,只好自作自受了。
见胤祾不说话,吉布楚和也没放过他,继续埋怨道:“你可厉害了,旁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找汗阿玛求情,就你劝都劝不住,一定要触汗阿玛的霉头,这下好了,人没帮上,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其实未必没有效果,我感觉汗阿玛也就气了那一会,然后才让我跪上两个时辰,回家思过来着。”胤祾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沮丧之情。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总感觉汗阿玛的决定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意义,但却毫无头绪。
吉布楚和余怒未消,她冷着一张脸道:“你今天的这一出,吓着我也就算了,孩子们被吓着了,就你自己去哄,我是不会管的。”
胤祾笑着讨好道:“别气了,再气下去都长皱纹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孩子一会也送过来,我一定哄好了,不叫你费心。”
吉布楚和这才面色稍霁,把薄被盖在胤祾的腿上。
碧彤极有眼色地把水端了过来,吉布楚和仔细把手上的药酒都洗干净了,又接过绿萝的手帕擦了一遍。
“现在是什么时辰?”吉布楚和问道。
“回福晋,再过一刻钟就酉时(17:00)了。”绿萝特别注意过时辰,府里的几个小阿哥快要回来了。
“孩子们差不多就要回来了,你的伤注意些,别给他们碰到,或者看见了。”吉布楚和对胤祾再三叮嘱。
胤祾也担心孩子看见了会害怕,又往里面挪了几下,又招呼吉布楚和换一下位置。
“你坐过来些,正好可以拦住他们。”
两人刚刚调整好姿势,就听见了喊阿玛额娘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阿玛,额娘。”
四个孩子进来齐齐问好,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躺在榻上的胤祾,表情十分担忧。
“阿玛,你的腿不会真的断了吧?”弘晙脸色发白,即使大哥已经解释过,阿玛没有被打板子,就跪了两个时辰不会断腿的,他还是不能放心。
吉布楚和很惊讶,胤祾的笑都僵住了。
弘晙这小子怎么开口就是断腿,就不能盼着他阿玛好点。
没人回答,弘晙急了,以为被他说出了真相,他皱着一张小脸道:“阿玛,你断了腿也没关系的,等我长大了就能背你了。”
弘景石化在原地,一脸难以置信,不是,就跪了两个时辰,腿就断了,难道他们听错了,跪的不是乾清宫的地板,而是跪钉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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