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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公孙羽眉心不由得一拧,“小萱萱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紫瑜郡主说了这簪子的来历,太贵重了,我受不起。还你。”
她又将簪子往公孙羽的面前送了送。
可公孙羽没有接。
只露出一脸受伤的神色,道,“小萱萱这是要与我退亲?”
“本来也没结!”阿萱有些恼,便将玉簪子直接塞进了公孙羽的怀里。
公孙羽一把按住她的手,这使得阿萱的手整个都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隔着衣衫,她能感受到他的炙热。
“这簪子,我从不轻易送人,小萱萱当真是要这般伤我的心吗?”
月色之下,那张温润俊俏的脸上,透着令心疼的哀愁。
但……
阿萱却是嗤之以鼻。
一把抽回手,不忘了拍打一下手背上的余温。
她瞪了他一眼,冷哼道,“紫瑜郡主的脸,是我毁的。公孙将军身为紫瑜郡主的义兄,一贯对她便是极其疼爱,我可不信你半点报仇的心思都没有。”
“报仇?”公孙羽摇头苦笑,“是啊,看到她被毁了容,我的确恼怒。可,她在京城,有皇帝老儿跟粱煜那狗贼护着,都能被你伤成这幅模样,我又有何脸面,问你报仇?难不成,也毁了你的脸?啧,我可舍不得。”
“……”阿萱一时无语。
这公孙羽,对于皇上跟粱煜的称呼,还真是蛮别致的。
叹息摇头,阿萱冲着公孙羽勾唇一笑,“我呢,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公孙将军大可不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因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为何不信?”公孙羽一脸真诚,“我对小萱萱是一见钟情,一片真心……”
“可以了,再说就恶心了。”阿萱打断了公孙羽,“你是紫瑜郡主的义兄,所以我们只能是争锋相对的关系,往后也别再喊我什么‘小萱萱’,否则,你那狗头我都给你拧下来。”
她说罢,便是一跃而下,踏着满地月色,大步而去。
注定成为仇人的人,何必非要装得亲近呢?
他是紫瑜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那,便不可能成为她亲近的人。
看着阿萱那娇小的背影,公孙羽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胸前的玉簪子被他重新拿在了手里,那上面还沾着些许温度。
属于她的温度。
好一会儿,那张阴沉的脸复又沾染上了笑意。
看着阿萱身影消失的方向,公孙羽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唉!小萱萱怎么能不信我呢?可真是伤我的心。”说罢,他将那玉簪子收入怀中,无比郑重。
公孙羽擅离职守之事,到底是没起多大的波澜。
毕竟,如今在兵权之事上,皇上权衡得很好,没有必要徒添波澜。
反正那日,是君臣三人关起门来说话,旁人也不清楚事实究竟是如何,倒也没人追究。
一个月后,紫瑜郡主大婚。
十里红妆,从皇宫到仲府,绫罗绸缎染红了一路。
皇上到底还是心疼紫瑜郡主的,让她在宫中出嫁,给了公主才有的礼数。
十八抬的大轿,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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