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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柬之只是被杖责三十,没有被拿去官衣,反倒是这一次骂了士林中人,令他名声鹊起。
许敬宗因此觉得这个被晋王殿下视为草包的人,也可能是个可造之才。
这个张柬之没事,令人感觉到正道的光又照在了大地上。
许敬宗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在一个灵位前上了一炷香。
许敬宗的夫人,裴氏好奇道:“这灵位上又没有名字,你这是给谁上相?”
“给老夫自己上香。”许敬宗淡淡道:“身在朝堂朝不保夕,当年河间郡王为保县侯安全,便在家里挂了一根上吊的绳子,以此来告诫自己。”
“现在老夫在家中放一个灵位,也是为了告诫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裴氏低声问道:“所以你以后要做好事了?”
许敬宗摆手道:“老夫向来只做好事。”
裴氏收拾着一些衣服,其中就有很多狄仁杰的衣裳,她幽幽道:“也不知道仁杰这孩子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连个音信都没有。”
许敬宗也沉默着。
别人家挂一根上吊的绳子也就算了,许敬宗还在家中放一个空牌位时常上香。
坊间传闻都觉得此事晦气。
只有许敬宗觉得自己这么做可以时常警醒自己。
这朝中的怪人越来越多了。
正乾元年的三月中旬,裴行俭与薛仁贵北征回来了,这两位将领平灭了薛延陀,还建设了瀚海都护府。
许敬宗与上官仪亲自在长安城前迎接。
远远望去,就看到一队兵马就朝着长安城而来。
上官仪如今年过四十了,收拾一番心情,笑道:“漠北大胜,我大唐从此又能多一个骁将了。”
许敬宗抚须道:“县侯的那双招子果然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此人是个人才。”
不多时,兵马到了眼前,裴行俭带着众人翻身下马,脱了身上的甲胄,拿下了兵器。
“哈哈哈。”许敬宗上前道:“裴行俭大胜而归,陛下已经在宫中设宴祝贺将军。”
裴行俭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爽朗笑道:“大唐万胜!”
“大唐万胜!”
围观的群众也发出一阵欢呼。
许敬宗与上官仪迎着人走入城中。
裴行俭好奇问道:“这长安城是怎么了?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城墙呢?”
上官仪低声道:“被骊山的小郡主与天可汗炸了。”
裴行俭诧异道:“为何呀?”
许敬宗道:“还能因为什么,一时兴起罢了。”
裴行俭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时的兴起,玩的可真大……某家这一年不在长安城,听说天可汗都退位了,死了不少人。”
上官仪点头,“这件事就是我们和县侯干的。”
裴行俭还有些恍惚,道:“那县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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