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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别去!一张扬我的脸往哪儿放?娶媳妇都成问题!”
“唉!”张老三的苦瓜脸一沉,低头背手垂头丧气。
……
……
这一折腾已经天亮,我年事已高身体不耐疲劳,我本想上午关门休息,但我就靠诊所糊口,一天不挣钱,心里就不是滋味。再者,村长刘小松预约过,上午十点他会来就诊,我——不能失言。
早晨六点,我烧些热水洗漱一番,用抹布擦一遍被水蒸汽覆盖的窗户玻璃。透过玻璃,我发现风雪飞扬的马路岔道处,走来一人,女子戴着虎头遮耳帽。
“她怎么来了!跟游魂似的。”我诧异。
很快,我听到敲门声“侯大叔在吗?”
抽出门销,我拉开门,迎面看向田芳“……你知道我住在诊所?”
“是二宝他妈说的,我睡不着就来了,顺道跟您学医!”
我不忍打消她的热情“爱学习是好事,进来吧。”
“哎哟,冻死我了!”
她进入诊所,把早餐放在桌上,一矮身坐下。她摘下虎头遮耳帽,露出扎得短辫子,单手拍打着帽子上的雪。
“这里看病的多吗?”
我点头“嗯,不少。”
“侯大叔,别光说一起吃!”
“好。”
“以后,我田芳就是您徒弟,这算什么,是不?”
“嘴真甜。”我又问“你认识二宝有多久?”
“到现在,一个多月!”
“你大前天见过二宝?”
她停止咀嚼食物“……没有,没见过。”
“二宝大前天去见网友,被下了蒙汗药,之后莫名其妙失去右肾,他们缝上二宝的伤口,这不是贩卖器官者的作风。似乎,他们有难言之隐,你认为呢?”我说。
“……不清楚。”
……
……
吃完饭,我打开窗户置换一下屋里的空气。田芳挺勤快,拿着抹布在诊所里擦拭。那些装满药材的抽屉,让田芳兴趣大增,她拉开一个个抽屉用鼻子嗅闻,我看向她,感到欣慰。
“中医是国粹,鲁迅却说中医是骗子,他太过激进。”我一本正经。
“在那时,传统的都被认为是封建的,况且他学过西医,深知中医确实有误区!”
“等你学会中医,为师傅扬名,让大家看看,中医名副其实不是骗子。”
“那是必须的!”
我们聊着,窗外却传来汽车喇叭声。定睛看去,是一辆黑色桑塔纳,对前方的马车警告。车牌号我熟悉,是村长刘小松的私车。
没多想,我拉开门在门外恭迎。风雪让我颤栗,我却不敢偷懒进屋。他不是大人物,但我的诊所就在新站村里。因此,县官不如现管,他不能得罪。
车停在我面前,白脸儿、皮包骨、尖嘴猴腮、三七分头型的刘小松下车,一脸笑容走到我跟前,他握住我的手“大冷天,您太客气了,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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