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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此时布成了福娃五行阵,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排列在各自的方位站稳,僵持住。
数秒钟后,我以一种让自己后悔万分的方式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我指着那条蓝裙子气急败坏的说:“叶海,我要这个。”
他没动。就是看着我。
我当时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刚刚被人瞧不起,他是个老相识,他是个有钱的大少爷,他原来喜欢我,他都能给我买潜水服——他一定能给我买这条裙子。
我指着那条裙子又说了一遍:“叶海,我要这个。你给我买。”声音更大了,半个一楼仿佛都可以听见,另外三个福娃看看我,又看看叶海。
他还是一动不动。他的面孔冰冷。他从来没有那样看过我。他恨我。
现在就得找台阶给自己下了。
那女店员三角眼已现笑意,患了鼻炎的水水拉着叶海就要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然后我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叶海,我欣赏你,你欠我的钱先不用还了。我不差那几个。”
然后我头一甩,转身快步的离开这里。
谁知道新世界的大玻璃门擦得那样干净,再加上我走的比跑得还快,门童还没有把门打开呢,我结结实实的一头撞上去。
我没事,我非常镇定地微笑。我摸摸自己撞上去的半张脸,我没事。我绕到旁边,终于从新世界里出来,走到了大街上。忽然高级百货公司里的冷气不见了,忽然我发现我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繁华的奥热的瞧不起我的城市里。
我抹了一把眼睛,伊母亲的我怎么哭了?
我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越咳嗽眼泪越多。
前面有个和路雪的小车,我要去买个雪糕吃。我难过的时候吃雪糕就能好。买雪糕的钱我总还是有的。
我跟老板说:“我要个上面有蓝莓沫的甜桶。”
他不敢不找,我哭着说的。
我交钱的手被一个人从后面狠狠地攥住,拉过来。我一回头,贱人叶海。
他恶型恶状的跟我吼道:“你想死啊?肺炎没好吃雪糕!”
“你少管我!”我厉声吼回去,比刚才的音量不知又大了多少倍。我用了大力气甩开他,把三元钱狠狠地塞到卖雪糕的手里,另一只手上去就把甜桶夺过来了。眼看送到嘴边,却被速度更快的叶海一把抓住,几下从我手里把甜桶扣出去,手一扬就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里是闹市区,几秒钟后听到远处的一个声音“啊”。但那是我付的钱啊。
这厢我们两个已经被围观了。
他抓着我的胳膊:“你跟我走。”
我往后坐,下了决心耍泼,要把自己的胳膊拽回来:“我不。你谁啊?你滚!”
他不松手,越攥越紧;我不妥协,卯劲挣扎。可两个人角力,斗争的焦点是我的手臂。搏斗中他都要把我的骨头给捏碎了,我又咳嗽起来,我又气又急又哭,弄得一身是汗,就看见老广在旁边指指点点的说鸟语,连个上来帮忙的都没有。
叶海突然间不使劲了,我抽了胳膊就要跑,听见他在后面阴森森的说:“安菲,你这回跑了,你可别后悔。”
我跑哪里去啊?一顿折腾下来,这几天以来莫凉给我买的瑞典葡萄糖都白打了,叶海手一松,我就倒地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分割线威武不屈——————————————
我没昏迷,我就是累得很,睡一觉醒过来在陌生的地方。
靠我不是穿越了吧?
我听见有人在外面咳嗽一声,是叶海,然后是他的脚步声。我坐起来就下床,低头一找鞋,“bia”一下整个人就糊到地板上了。他像捞鱼一样把我给捞起来,圈着我的胳膊,眼里都在笑:“撞地板,自杀新招啊?”
我没说话,甩开他,身子往后蹭,我挨着床头坐好,抱着双臂,做出一个保护自己准备谈判的姿势:“别动手动脚的,要不是我头晕,你还不是对手呢。”
他在我床边坐下,侧头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看了半天:“说吧,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的?”
“我惨?”我看着他,“我才不惨呢,我在白云山医院住的是高干病房,我每天打的都是进口药。哈哈,”我一声凄厉婉约的尖笑,“我看到你跟鼻炎女在一起,我才同情你呢。”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没有。千万别误会。我祝你甩掉某水水,搞定李冰冰,续写艳照门,娱乐大众才好呢。”我今天身体虚弱,但是语言异常流利,出口成章,而且逻辑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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