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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崇拜心极速膨胀之时,他又淡淡的补了句:“我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砰!有宏一不小心脑门磕在了石碑上。
sam推开他,小心翼翼的戴上白手套,轻轻抚摸碑面:“虽然看着有些字是可以辨认出来,但是串在一起却又读不通,意思完全连贯不起来,应该不是蒙文。”
“不用费劲了,看这里!”有宏突然兴奋的低叫,手中的探照灯光束打在石碑左侧,“有字!是中文!繁体汉字啊!”
“在哪里?在哪里?”四个大男人一窝蜂的围过去,把我生生的挤到了外围。我扛起照相机怎么都取不到好的角度,镜头里始终是那四个黑糊糊的脑袋。
“闪开啦!”我不满的低叫,可惜没一个人理会我。
“看这里……这里!虽然比刚才那些扭啊扭的字小很多,不过还是刻得很清楚——”有宏摸索着低下头看,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大家把所有的灯光全打到他所指的角落。
这么一来,我所站立的位置光线陡然暗了下来。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身处一座埋着死人的墓室里,被阴冷的黑暗渐渐笼罩包围住时,忍不住心里直发毛,身上一阵阵的泛起鸡皮疙瘩。
“喂,我说你们……”
刚想捋起袖子冲过去准备赶人,却听见有宏兴奋的高声嚷嚷:“布、喜……布喜娅玛拉,写的是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
他喊得实在太大声,以至于空旷的墓室里震起回音,反复的回荡起那五个字:“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玛拉——拉——”
咚!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突然狠狠的敲了一下。
然后,毛骨悚然!
“下面还有……咦,阿拉伯数字?不会吧?”
“写什么了?”
“1582-1616?布喜娅玛拉(1582-1616)?……”有宏的声音猛地顿住,诡异的气流在我们五个人中间流淌。
“哈、哈……”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想缓解一下这种压抑的氛围,便打趣推了有宏一把,“少来了,十六世纪末、十七世纪初那会儿哪会用阿拉伯数字来计算公元纪年?四百年前,那时候还是明神宗万历年……”
我停顿住,脚底有股冷气直冲上头顶。
对面他们一副见鬼般的惧骇表情。
“嘿,这座……这座墓是假的吧?”有宏尴尬的哂笑。
好半天也没人接口。
“是真的……”sam冷冷开口,“这古墓外侧的陪葬坑里挖出的两件陪葬品,已经经过行家鉴定,的确是明末清初时的古董。”他说这话时无比冷静,果然不愧是全公司排名第一的面瘫哥。
我皱皱鼻子,刻意忽略去心头异样的阴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频频摁下快门。
咔嚓嚓……
眯起眼,从相机的摄像镜头看出去,我忽然觉得有些眼晕。刚开始并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没吃东西给饿晕的,这种头昏眼花,手脚无力,心跳加快的感觉在这三天我也不是头一次领略了。
然而等到耳边突然幽幽的传来一声叹息时,我顿时觉得汗毛倒竖,全身血液似乎倒流,手足冰凉,吓得险些失声尖叫。
“怎么了?”有宏他们这时候已经绕到墓碑后面去了,只有sam还停在旁边等我。
“你……”我迟疑了下,“刚才是不是喊我名字了?”
sam挑眉,摆出一种很不耐烦的表情。
我松了口气,脸上扯出个大大的笑容,急忙跟上他的脚步,从墓碑边绕了过去。
后面是间更大的墓室,足有二三十平米大小,略呈长方形。墓室正中摆了副镶嵌着耀眼宝石的黄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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