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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将浮在半空的黄色纸符收拢在手,而后将之折叠起来,
“这是我查阅了茅山的典籍才查到的……”
“我当时偷偷潜入茅山,找了一些时日,才找到了这个古法……”
“说起来,还挺凑巧的,在茅山的最普通的一座藏经阁里的一个角落找到的,就那样放在边上……”
“当时是很振奋,事后想来,应该是茅山那些牛鼻子察觉到了我的异动,也知道了我没有恶意,又不想我在他们那里多待,就有意成全……”
“否则,这种东西,哪怕没有多少太大的实用价值,也是不可能随便找个角落胡乱放的……”
“而且,价值,现在看来,大了去了……”
杨延昭的动作很快,符纸在他手上不断被对折,摊开看着的一大块,立时缩小了许多,最后被杨延昭撑托在手心的,是一只小小的飞鸟。
“杨老虎,这是什么?”
杨延昭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个刚刚步入壮年的中年人,眉目间还残留些许青年人的飞扬肆意,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挑着眉冲着年迈的杨威点头,嘴角习惯性地带出点笑,那个模样,不能说不轻佻。
“这只鸟?”
“是乌鸦吧?”
杨威看着是心里有气,可也习惯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习惯了,杨延昭的话看似是随口一提,想要看看别人的小笑话,可他也本能地在这个话里感受到了一点深沉。
他仔细地看了看杨延昭手里的折纸模样,认真地回答了。
“呀……”
“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一只纸鹤呢……”
杨延昭的口气有些遗憾,没能将对方取笑一番,霎时,手中那原本由许许多多的红色符咒描画而成的飞鸟形体猛地一暗,像是奔流不息的长河在某一个瞬间即刻冻结住了……
原本的鲜红,霍然变成暗红,而后迅速加深为黑红,再之后,呈现在三个人面前的,是黑色,完全的黑色,浓郁的黑,到了极致的黑!
“呱!”
“呱!”
“呱!”
黑色的小乌鸦扇动着翅膀,歪歪扭扭地扑腾而起,飞离杨延昭撑托着的手心,摇摇晃晃地悬浮在半空,昂起头冲着三人挨个叫唤一声,叫一声点一下头,像是记住了他们,而后摇摇晃晃地冲向了晶莹剔透流转起光华的高脚杯,一头扎了进去。
“这只黑鸟,好像在额头上有一点赤红的印记,像是火苗在燃烧……”
“离远了看,像是一只眼睛?”
杨尽难忍不住说了声发出疑问,看着那一只黑色的纸鸟扎进了晶莹剔透开始绽放光华的圣杯里,圣杯里仿佛有着透明的液体在微微荡漾,原本还不大能看得清楚,可是黑色的小乌鸦猛地一扎身子进来,荡漾而起的涟漪霎时可见,像是卷起的一道小小的漩涡一样冲刷着圣杯的内部杯体……
而后紧接着,圣杯里面荡漾而起的漩涡变了颜色,化作了血红的液体,看着有黏稠感,场中的其他三人注视着,禁不住扩张着鼻翼,好像,嗅到了刺鼻的腥甜味……
“很好,终于到了这一步了……”
“这是光明教的至高圣物,圣杯装着用龙虎山的宝符承载着的太阳教的教皇血脉……”
“再就是我们的了……”
杨延昭伸出自己的左手,腕口对准了圣杯的瓶口,再伸出右手用指甲往左手的碗口血管处轻轻一拉扯,瞬时,鲜红的血液汩汩而流,洒落在下面的圣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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