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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啰音,让张轨的魂魄骤然停下,不停的颤栗着。
“罗兄……为什么?”
“我不明白啊!?”张轨猛地回过头来,他尖声厉喝。
我深深注视着张轨,眼中浮现出来的全然是冷漠。
没有妇人之仁。
我和张轨的合作,本身就是基于利益。
何况,他现在只是不自知自己知道了我的秘密。
“张兄,是被我完全镇压,神志溃散成一团游魂,还是自己进来,让我带走,全凭你自行决定。”
我瞥了一眼腰间的夜壶,语气淡然,冰冷。
张轨死死的盯着我,饶是魂魄,他胸腹起伏的也极快。
“嗯?”我眉头稍稍一拧。
张轨身体一倾斜,便成了一股灰气,钻进了夜壶中。
忽然间,夜壶一阵发颤。
本身浮在表面的灰气震荡散开。
张轨是钻进去了。
老龚的脑袋却浮了出来,惊惶失措,干巴巴的脸也一阵涨红。
“看好了他,别让他出来。”我平静的嘱托老龚一句。
老龚仰起头,脑袋甩了甩,又像是鸡吃米一样,连连点头。
……
血腥味太浓郁了。
整个地面都布满了粘稠的鲜血,我鞋底子都和地面黏在了一起。
横七竖八的尸身很乱。
杨管事还没醒过来,只是没吐白沫子了。
蹙眉,我再看了一眼屋内。
陈君脸上的悲痛也消失了,他正常的那只眼睛瞪得极大,那只灰白色的小眼睛却变得血红,像是很多血管裂了。
唐宿的尸身是最凄惨的,血肉模糊,不似人形。
“领头呢?”
我低声问了句。
陈君没吭声,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我目光再落至给领头折叠的那纸人身上,纸人安安静静,没有丝毫的动静,更没有丝毫的阴气。
闭眼,我眉心更郁结,都成了一个疙瘩。
领头那缕魂,恐怕早就被魏有明给吃了。
只不过,陈君现在算是落入我手中。
杨管事没死,先前也没听见不该听的话。
隍司那边,不会出现像是鬼龛这样的隐患。
“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拔出来你的魂,带着你走?”我语气更冷漠。
陈君死死咬着牙关,他颤巍巍的迈步朝着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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