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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闪烁的电话号码,一时间我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我按了接听键,然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显得有些沙哑,他说:“你找到了。”
他不是问我,而是在陈述,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问说:“找到什么?”
那边就再没有了回应,接着电话被挂断,我看着这个号码,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接着我就回拨了电话过去,电话能通,并不像我用张子昂的电话打时候提示空号,但是电话一直响就是没人接,最后提示无人接听的声音响起,我挂断电话,一两秒之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上面又是一个地址,但我发现这个地址有些熟悉,我不大能确定,只是有些像上次孙遥坠楼的那一片地方。
我回了短信问这是什么地方,对面就根本没有了回应,我又试着把电话打过去,就提示空号了。
本来我打算回办公室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打算顺着地址去找这是什么地方,可转念一想还是把稳一些,就给张子昂打了电话,出乎意料的是,张子昂的电话不通,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见是这样,我就自己顺着知道的路线去了上面的地方,只是后面详细的巷子和小区有些分不清楚,到了附近之后我问了附近的人,他们详细给我指了路,我越走越觉得心上沉不住气,越走越是心上慌乱,因为我顺着这一路走进来,竟然就走到了那一日孙遥坠楼的楼下,上面给我的楼栋,竟然正好就是这一栋楼,只是上面更加清楚地告诉了我楼层和门号,2楼204。
我重新站在这栋老旧的楼下,一时间很多感慨,孙遥临死的画面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让我有些恍惚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于是到了2楼找到204,在外面敲了门。
我不知道204会是谁,我想过这会不会就是凶手藏身的地方,我这样明目张胆地过来,是否有些唐突或者打草惊蛇,可是我觉得我应该敲门,一种很强的直觉,而且那个电话显然是想让我到这里来,她想让我看见什么,知道什么。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背心大裤衩的男人站在门里头,浑身上下都透着邋遢,但是看见他之后,我就直愣愣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然后一句话从我的喉咙里出来:“汪城,怎么是你?”
汪城早就认出了我,他看着我却没有同我一样的惊讶,我很快从惊讶中冷静下来,第一反应就是汪城这人不对劲,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
他用陌生的声音问我:“你来有什么事?”
他这么一问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快速地想着该怎么和他说,但是我还没有开口他就说:“那天警察坠楼的时候我看见你了,你现在也做警察了?”
我点点头,他有些不耐烦地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把门只打开了一条缝,显然是不打算邀我进去,我显得有些尴尬,但同时心上起疑,他为什么对我会是这样的态度。
我于是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里面布置的一般,他看见我往里面看就用身子来遮挡我的视线,并且冷冷地说:“我和你也没什么说的,你走吧。”
但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茶几边的地上有猩红的液体,像是粘稠的血液,汪城身子于是动了动继续遮住我的视线,语气也不友好了起来:“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看着他这样,心上却在想是先缓一缓还是现在就冲进去,因为我能确定那是血,很可能里面正有一桩命案,也就是我犹豫的这一两秒,我忽然看见汪城猛地一把推开我拔腿就往外面跑,我急忙喊了他一声:“汪城!”
然后就去追他,但是我落后了一截,已经根本追不上了,于是到了楼梯边上的时候我就没有继续追,而是转身到了他的房间里,进去到屋子里之后,果真如我所想地上躺着一个人,是一个短发男子,满头都是血,但是我据我观察他头上的伤口并不是致命的,地板上这么多血完全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口,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刀子,他用手捂着肚子,人明显还活着,我于是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求救,我正要拨号却被他另一只手抓住,他力气很大,像是求生的本能,我猝不及防,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却刚好掉在血泊之中,他则紧紧抓着我的手说:“你脚旁边,脚旁边。”
我这才循着他的声音看向脚边,只见脚边有一个奖杯一样的东西,上面满是血,我猜测着这应该就是他头上伤口的来源,而这个奖杯很正常,并没有异常的地方,可是他却说:“奖杯底座,底座。”
我于是拿起奖杯仔细看向底部,只见奖杯底部写着的是本市举办的一届运动会,上面还写着日期,是两年前的日期。
我不明他要我看这个干什么,但还等不及我问他,他忽然眼神看着我身后,一连惊恐的模样,拉着我的手更是没有松开,我意识到不对劲立刻看向身后,却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朝我扑来,然后就用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口鼻,我剧烈地挣扎着,可是意识却随着口鼻吸入什么刺激气味的东西而开始变得模糊,而且很快耳朵就失去了听觉,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因为药效的缘故,我醒过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脑袋根本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事,这种感觉像极了醉酒之后意识恍惚时候的感觉,而且很快我才发现我全身都被绑着,但是我却根本无力挣扎,只是有些无力地摇晃着身子,意识也并不是很清楚,甚至听觉都是恍惚的。
很快我感觉到有人似乎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拍打着我的脸,我的感觉不是很清楚,只听见他喊了我几声,可是声音都飘渺得像是隔音一样,我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他,可是他的人却是花得,我看不清楚是谁,接着他帮我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扶着我行走。
我走路很踉跄,我能感到自己走路有些腿软,而且口干的厉害,我直接的他把我扶到了一辆汽车的后座上,我躺在上面就没了多少知觉。
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反正是躺在床上,窗子开着,风微微地吹进来,有些冷的感觉,但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屋子里有一股子陈木的味道,像是老房子特有的。然后我记得的场景和画面一个个涌上脑海,包括迷迷糊糊的那段记忆。
我疑惑地看着四周,汪城家里的尸体还在脑袋里萦绕,我走下床来,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身上穿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我看了看窗外,窗户外面是一些老旧的巷子,并没有什么人的样子。
我正出神,忽然有人的声音响起:“不要站在窗子边上,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觉得声音熟悉,于是快速看过去,发现这不是别人,正是彭家开,看见是他,我有些警觉,但同时也有些安心,我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彭家开耸耸肩说:“要不是我不辞辛苦找到你,恐怕你现在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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